莫啟凡更不可能鬆開她,這個時候是不會讓失去的理智的白纖纖衝過去的。
“厲太太你冷靜點,你先上車,我們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然,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向厲少交待?我是立了軍令狀的。”摩托車手急了。
“什麼軍令狀?”白纖纖這個時候才發現,厲淩燁哪怕是才醒沒多久,但是好象是背著她做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我答應厲少,要護送你和莫先生安全抵達機場那裡的。”摩托車手著急的說到。
“可是這個方向明明偏離了的。”白纖纖看著前方,心底裡全都是擔心,這樣雖然是為她好,可她不接受。
“不會偏很多,有計算過的,你放心,厲少真的早就安排好了,他不會有事的,反而是厲太太你,你過去真的會讓他分心的,而且,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這一次南極之行,就拿不到任何的薪水了,而且,還會連累我的家人。”
“厲淩燁他拿你的家人威脅你?”白纖纖聽到這裡,都有些不相信了。
“也不是威脅,我簽了軍令狀,如果我沒有做到,沒有保護好厲太太和莫先生,我要去完成一個很難完成的任務,甚至於要因此而離開家家人幾年甚至於數年,這於我家人來說,難道不是連累嗎?”
白纖纖默了。
是的,如果她和莫啟凡出事了,這個摩托車手就算是沒有完成厲淩燁交給他的任務,就會受懲罰的去完成彆的任務,那麼再也見不到他的他的家人,真的就算是被連累了。
親情,比什麼都重要。
哪裡還有比見不到至親更讓人痛苦的了。
一天兩天可以,一年兩年或者也可以忍受,畢竟當初她為了生下曉寧離開厲淩燁那幾年她都忍受過來了,但是她很清楚那五年她是有多想厲淩燁,她是有多煎熬,再久,她都覺得她要行將崩潰了。
所以,這一次緩緩抬頭看向麵前的摩托車手時,她的心再度亂了。
一邊是厲淩燁,一邊是這個還不算特彆熟悉的摩托車手的未來。
“纖纖,他說的沒錯,我相信厲淩燁不是笨蛋,他不會輸的。”莫啟凡繼續勸著白纖纖。
女兒和女婿,他自然是都舍不得。
可是他深知遇到危險時絕對不能慌不能亂。
算是信任吧,他信任厲淩燁。
厲淩燁絕對不是那種會隨隨便便倒下的人。
他之前中毒,已經吃了一次虧,再出行,會把所有都計劃安排的極為縝密的。
可白纖纖隻動搖了一會的時間,又恢複為之前的堅定了,“既然你說他安排好了他不會有事的,那我就悄悄靠過去,在那些人的視線之外靠過去,不讓他們發現我,隻要確定他沒事了,我就回來。”
“厲太太,我不能去,莫先生,我們走。”摩托車手說著,就衝著莫啟凡眨了一下眼睛。
莫啟凡會意,隨即抬手,一掌就打在了白纖纖的頭頂。
這一掌,他也是緊張的,但是他很確定他的力道絕對是拿捏的剛剛好的。
隻會讓白纖纖昏迷不醒,不會傷及她的身體的。
一掌下去,白纖纖搖了搖身體,然後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才找到的親生父親,隨即倒在了莫啟凡的懷裡。
“走。”抱著她重新上了雪地摩托,雪地摩托重新啟動,很快就繞了個彎的駛往飛機場的方向了。
白纖纖睡著了。
睡在了父親的懷抱裡。
倒下的那一瞬間,她腦子裡閃過了無數的畫麵。
媽媽的死,厲淩燁昏迷不醒的樣子,父親一掌劈在她頭頂的畫麵。
還有曉寧曉維和曉克,這所有的人,都是她的至親。
血溶於水的至親。
她覺得她要死了。
卻又死不了。
寒冷襲來,父親緊擁著她。
隻是她更想的是厲淩燁的懷抱。
一個時時刻刻都在為她打算的男人,她怎麼都不相信是他害死了媽媽。
一定不是的。
一定是哪裡錯了。
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