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厲曉寧鼻子一酸，屬於孩子該有的正常的情緒就這樣的綻開在莫啟凡的麵前。
五年了，他從來沒有在外人麵前表情出過脆弱。
隻為，他不能脆弱也不能弱小無助。
因為，打從母親失蹤後，他再見到的厲淩燁就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了，讓他根本沒有辦法依靠，隻能靠自己的力量照顧自己，再照顧兩個弟弟。
而厲淩燁就算是後來醒了，也是每天醉生夢死的，根本不管不顧他和弟弟。
那是他最難捱的日子，好在外公來了，每天陪著他一起照顧兩個弟弟。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與莫啟凡的感情迅速的升級。
所以，他偶爾會在莫啟凡的麵前暴露他屬於孩子的正常情緒。
莫啟凡拍了拍厲曉寧的肩膀，“寧寧最棒了。”
一隻小手也握住了厲曉寧的，“寧寧哥哥，你還有我呢。”
莫啟凡轉頭看慕天琳，也就比厲曉維厲曉克大了一歲多，可是那小姐姐的模樣顯露無異，表現出來的也是異於尋常孩子的成熟。
她與厲曉寧一樣，太過早熟。
當然，早熟的不是身體，而是心智。
跟大人一樣的心智。
這兩孩子給人的感覺就是很般配，可他每次看到，總覺得他們在一起更象是相依為命的兄妹，就象厲曉寧對待厲曉維和厲曉克一樣一樣的。
因為小時候的慕天琳，並不象人們眼中看到的那樣幸福。
方文雪與慕夜衍經常因為大女兒的事情而吵架，就是近兩年才好些了，消停了。
所以，小時候稍稍記事懂事的慕天琳，就常常往水香榭跑，哭著喊著就要找寧寧哥哥，方文雪沒辦法隻好把女兒送過去，於是，厲曉寧照顧的孩子就從兩個變成三個，慕天琳就成了水香榭的常客。
“琳琳，明天真要陪寧寧一起走？其實，你可以跟著媽媽與我們一起旅行的。”莫啟凡忍不住的勸到。
“才不要呢，我就想回家。”
“來都來了，就陪我們玩一次，反正不論你在哪，你寧寧哥哥都跑不掉，始終都在那裡等著你，等著你長大的。”莫啟凡低聲勸著這孩子，就想把她拉回正常孩子的世界。
慕天琳撓了撓頭，若有所思了一下，然後看向厲曉寧，“寧寧哥哥，你說呢？”
“怎麼樣都可以，你開心就好，琳琳，隨心。”厲曉寧回握了一下慕天琳的小手，小姑娘的小手軟軟濡濡的，他已經牽習慣了。
因為，厲曉維和厲曉克稍大一點就不肯讓他牽手了，反倒是慕天琳小時候總粘著他，走到哪都要他牽她的手。
後來牽著牽著就習慣了，不牽著就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慕天琳咬了咬唇，“我還是想跟寧寧哥哥一起回t市，爹地很孤單。”
她回去了，陪爹地陪寧寧哥哥，至於媽媽這裡，好多人陪著她一起旅行，她放心。
莫啟凡無奈，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好，寧寧說的對，隨心就好。”
不遠處的位置上，顧景禦難得安靜的坐在那裡，沒有刷手機也沒有看書消遣，就看著車裡瘋狂玩耍的孩子們，季逸臣和厲淩美的兩個孩子，厲淩燁和白纖纖兩個孩子，四小隻瘋玩在一起，那處特彆的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