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色正好看著鬱寧,對上他略帶思索的眼神想也沒想的便脫口詢問。
“額,你看著我乾嘛?”
鬱寧隻看著鬱色,過了幾秒之後才開口,“我住你家。”
“啊?”
鬱色瞬間站起身,聲音都不由得拔高了,“你為什麼住我家?”
鬱色每天都在算著日子,期待著鬱寧出院之後她就可以擺脫這個突然出現的麻煩。
兩個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額,雖然鬱寧暫時還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母親是誰。
但是在鬱色的想法裡,她對鬱寧是隻要負責到他出院的。
這是車禍發生以後,她便給自己定下的責任。
也是她本就該負的責任。
畢竟造成這起車禍的原因有她。
而鬱寧出院以後,就跟她沒關係了。
本來事故的責任隻需要她負責一半,但是鬱寧在醒來之後事情突然出現了轉變。
鬱寧失憶了。
身上沒有任何的身份信息,也沒有任何的錢財。
所以全部的治療費用暫時便隻能鬱色自己負責。
她沒有錢。
一半的治療費用就已經是負擔了。
現在全部的治療費用更是早已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
所以鬱色急著等鬱寧出院之後,生活回歸正軌。
她也好抓緊時間努力賺錢。
畢竟她身上背負的不止是自己生活所需的費用,還有遠在國外的男朋友。
莫林的學費。
但是現在鬱寧突然說出院以後還要住在她家,鬱色覺得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腦子已經被鬱寧的這句話給炸懵了。
不同於鬱色的詫異神情,鬱寧的神色很是淡然。
一張俊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語氣平靜的向鬱色解釋。
其實也算不上是解釋,應該說鬱寧是在闡述事實。
鬱寧說道,“我失憶了,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也沒有任何的身份信息。”
“所以呢?”鬱色緊跟著接了一句。
“所以我隻能住你家,因為沒有身份證和戶口本,任何房東都不會與我簽約的。”鬱寧繼續說道。
一提到失憶的這件事,鬱色一下子就沒了底氣。
因為她始終認為如果不是自己突然摔倒,鬱寧就不會出車禍。
鬱寧不出車禍頭就不會受傷。
頭不受傷便也不會失憶。
現在一切的事情都卡在了鬱寧失憶的這件事情上。
鬱寧一天想不起來自己是誰,那麼他便始終是個黑戶。
鬱色就不可能不管他。
任由鬱寧一個失了憶的人獨自在這座小縣城裡生活。
鬱色做不到,她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但是……
鬱色頹然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她忽然發現之前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一心就想著鬱寧出院之後他們就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從此各不相乾了。
但是現在看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在鬱寧恢複記憶之前,她是擺脫不了鬱寧了。
可如果就因為這樣就讓鬱寧住到她的家裡的話……
這豈不是等於變相“同居”了?
鬱色不想。
也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她想再爭取一下。
鬱色看向鬱寧,商議道,“你可以住酒店啊。”
想到鬱寧沒有證件的事,在鬱寧反駁之前很快的又補了一句,“用我的身份證開房間。”
鬱色都想好了,如果鬱寧說沒有錢,那她可以再從借唄裡透支借給鬱寧。
反正她已經知曉了鬱寧的本事,這次也不怕鬱寧還不上錢了。
但是借錢可以,讓她出錢給鬱寧住酒店那肯定還是不可能的。
原因還是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