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終於被打開。
原來裡麵是信件。
看到裡麵的信件,禦梟寒趕緊第一時間打開。
看完信件,禦梟寒終於露出了這段時間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他立刻拿出手機要給席唯一打電話,可手機剛關機了。
他剛把手機開機,全是各種未接來電和消息。
可此刻對於禦梟寒來說,任何人的電話和消息,都沒有他給席唯一打電話來的要緊。
可他剛要撥通聯係人上備注的老婆的電話號碼。
他的微信頁麵的提示消息先跳出來了這樣的字樣。
【對不起閻主,我們沒保護好夫人。夫人她乘坐的遊輪在公海上發生的巨大的爆炸,現在生死不明。】
爆炸?生死不明?
什麼叫做生死不明?
禦梟寒手裡拿著的箱子瞬間掉落在地上,裡麵的信件掉落的滿地都是,他也沒有絲毫察覺。
心跳仿佛都瞬間停止了一般。
禦梟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公海的?
一路上,閻獄的人不停的給他彙報著最新的消息。
他們本來是聽厲少天的吩咐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撤離了公海。
可想想,似乎又不對勁兒。
於是,立刻重新又趕回公海。
可他們還沒有靠近,遠遠的就看到席唯一乘坐的遊輪發生了巨大的爆炸,一瞬間海上爆炸聲四起,火光衝天。
他們已經第一時間調了所有能調動的人去找。
可是,人還沒有找到。
“人還沒有找到。”
那群人劈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禦梟寒的腦海裡始終隻有這六個字人還沒有找到。
一一,你說過要永遠陪著我,不拋下我的。
……
兩個月後。
這兩個月對於禦梟寒來說,是過的最快的兩個月。
因為他每天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公海上找席唯一。
可同樣的,這兩個月對於禦梟寒來說,是有生以來過的最慢的兩個月。
因為找不到席唯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度日如年。
整整六十一天了,每天公海上都依舊有大量的人在搜索,在打撈。
有禦梟寒的人,有宗政墨的人,還有宗政鷹的人。
一批又一批的人,夜以繼日的依舊在尋找。
“找到了,找到了……”
“一一……”
禦梟寒第一時間衝過去,就看到一個被海水泡發的女屍。
“閻主,時間太久了,屍體已經認不出來人本來的麵目了。可這具屍體……”
和夫人的身形完全對的上。
後麵半句話,他們不敢繼續說下去。
這兩個月裡,他們不是第一次從公海裡打撈上來屍體。
猶記得第一次撈到一具女屍起來的時候,禦梟寒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卻又不敢靠近那具屍體時候的膽怯和恐懼。
他雙眼通紅,每天的情緒都緊繃到了極致。
他們從未看到過自家閻主那麼脆弱的一麵,仿佛一碰就會碎掉一般。
後來的幾十天裡,他們打撈上來的屍體男男女女都有。
但每一次,都是對禦梟寒的一次淩遲和折磨。
很多時候,他們甚至打撈上來的屍體真的是夫人。
那樣,至少給禦梟寒一個痛快。
現在,每天都是淩遲,而且還是反反複複的淩遲。
“不是她……”
禦梟寒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三個字。
現在,他已經可以平靜又冷靜的去判斷女屍是不是席唯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