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這才慌了手腳,老爺去範府拜訪了,要是他回來知道後宅發生這樣的事,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大嫂,彆激動,孩子不懂事,咱們犯不跟她計較。”
雲母等人也不理她,徑直回房收東西。
王氏見事情脫離自己掌控,連忙派下人出去叫雲震川,“快,快去把老爺叫回來!”
昨日上京雲家大房的馬車才駛入雲府,今日便早早離開,被有心人知道,日後他們雲府在南州府哪還有臉麵立足。
後麵的安氏仗著雲震川寵愛,不依不饒的還在囂張嚷嚷,“他們大房打了我們家浩兒和淩兒,這筆賬沒完!”
安氏嫌棄瞥了眼孔氏,這個沒骨氣的賤丕子,兒子被打,居然一聲不吭,她可咽不下這口惡氣。
“閉嘴!你兒子闖出彌天大禍,看老爺回來如何收拾你!”王氏怒不可遏喝道。
這眼皮子淺的賤蹄子仗著家裡出了幾個讀書人在官衙做事,自己年輕貌美又識得幾個字,進門就把老爺哄得暈頭轉向,孩子一個接一個的往外蹦,連孔氏也不是她的對手。
孔氏出身商賈,大兒子回來說了老爺的圖謀,雲家大房演這出她看得明白,她不想淌這趟深水。
“大嫂,康兒出言無狀,是我管教無方,我代他向您賠不是,對不住了!”
仍處在悲傷中的雲母沒看她一眼,孔氏也不在意,拉著雲康急匆匆離開。
大家本就沒帶多少行李,隻是些換洗衣物。
林亦楠雲漠和自己的衣物放進包袱,往身上一背走出房門,雲燕身上挎著兩個大大的包袱,一行人不顧王氏和下人的阻攔,在暗衛護送下強行出了院子。
雲震川從範府出來,就被急匆匆趕來的下人請回家。
路上聽小廝把事情說了個大概,剛踏入家門,就聽到後院鬨哄哄的,他撩起衣擺就往後院跑。
此時,暗衛正要扶著雲母上車,王氏看下人都不敢上前,她著急顧不了許多,便上前去拉雲母。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雲震川大喊一聲,後院的人頓時停止拉扯。
林亦楠身上挎著包袱,聲音清冷,“雲刺史真是好大的官威!”
雲震川不屑瞥她一眼,幾步上前來到雲母跟前行禮,“大嫂,庶子無狀,都是我教子無方,衝撞了大嫂,還望大嫂莫要與他計較。”
雲母甩開王氏的手,整理好衣服上的皺褶,冷笑著道,“我是不會與一個小妾生的玩意計較,倒是二弟你,竟然如此縱容這麼個糟心玩意,肆意詆毀自己父親和長兄。”
雲母環視這精美奢華的府邸一眼,歎了口氣繼續道,“二弟啊!你自幼離家,與我們大房感情疏離,我能理解,可這做人不能忘本,若沒有你父親和兄長在前方拚死拚活,你這職位和府邸從何而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大房每年在上京替你擋去多少刀光劍影,你們才能偏安一隅?”
雲震川被她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垂在袖子下的手攥緊拳頭,“管家,拿家法來!雲浩不孝不悌,罰笞杖三十大板。”
安氏腿一軟跪倒在地上,若真是打完三十大板,浩兒不躺上幾個月下不來床,“老爺……”
她眼裡噙滿淚水一副柔弱無助的模樣,雲震川狠心撇開眼。
“安氏教子無方,不辯是非,禁足一個月。”
“雲康、雲淩助紂為虐,無兄弟友恭之情,在祠堂罰抄雲家家規兩百次,抄完方可出門。”
管家已拿來家法鞭子,雲震川朝下人揮手,“動手!”
“爹!我錯了!求您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巨大恐懼襲來,雲浩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兩名身強體壯的下人上前摁住雲浩,想要扒下他的褲子受刑,卻被他劇烈掙紮著躲開。
“等一下!”雲漠聲音遠遠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