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仁回到車行,已經早上4點多了。
車行裡還亮著燈,閆亮一絲不苟的在執勤,眼神如鷹一般銳利。
他看見司仁平安無事歸來,也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上前搭話的想法。
司仁關上車門,遞給了他一根煙。
“亮哥,你都站了一天了。
休息一會吧。”
閆亮用手遮擋著打火機發出的火焰,輕嘬幾口煙,眼睛還在時刻注視著左右。
“不用,我以前經常一個人執勤,早就習慣了。”
司仁剛從黃泉路歸來,也沒有困意。
他坐在車行門口的台階上,也點了一根煙。
“亮哥,你生前是乾嘛的。
怎麼會加入靈途公司的。”
司仁並不是無端的提起這個事情,也不是因為閒的無聊,想要探究彆人的秘密。
他加入靈途公司兩個月以來,與黃權見麵屈指可數。
其他董事更是連聽都沒聽說過。
沒人教過他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隻是給了他一個員工手冊,告知他注意事項。
司仁能夠平安度過這兩個月,真的全靠他的狗屎運。
現在,他已經初具自保能力了。
但隨著他能力越來越強,卻發現知道的越來越少。
本以為看清地府的全貌,卻沒想到僅僅隻是冰山一角。
這次分公司的建立,更加確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不僅僅他對地府知之甚少,就連自己的公司他都不了解。
眼前的閆亮看似沉默寡言,但未嘗不是一個突破口。
反倒是,看上去熱情奔放的艾莉,讓他起了防備之心。
至於陸明司仁看不懂。
就好像是一灘死水,蕩不起一絲漣漪。
閆亮再次看了一眼周圍,確認暫時沒有問題後,也坐在了台階上。
“我啊。
我以前是個當兵的,在戈壁灘上執勤,乾了17年。
我們當時一個班就6個人,因為執勤的區域太大,所以每個人負責一片。
每天陪伴我們的隻有漫天的黃沙。
現在國家強盛了,條件改善了許多。
雖然在戈壁灘上執勤,條件還是艱苦。
但比我們之前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我們當時一個禮拜換一次崗,也隻有換崗的時候才能見到人,簡單說幾句話。
你看現在,無線電也有了,衛星電話也有了。
開著汽車,在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上就可以巡邏。
以前我們住的小木屋,現在軍營裡的配套設施樣樣齊全。”說到這,閆亮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仿佛這是他內心深處最想看到的景象。
司仁對戈壁灘沒有太大概念,隻知道那個地方條件非常艱苦。
但至於如何苦,他並不清楚。
“戈壁灘上的條件如此艱苦,你堅持下去的動力是什麼。
17年,你大好的年華都給了戈壁灘。”司仁麵帶疑惑,兩個人處在不同的年代。
有可能司仁剛出生的時候,閆亮正在戈壁灘上巡邏呢。
閆亮輕笑一聲。
“我們還好,雖然條件艱苦一點,但還是可以克服的。
那些常年駐守在冰川之上的戰士,他們才是最苦的。
海拔5000米以上,年平均氣溫零下十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