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恢複傷勢與服用歸元丹的痛楚可以中和一下。
可萬萬沒有想到,一個是體表帶來的痛感,一個是五臟六腑深入骨髓的痛苦。
兩種痛覺特征無比鮮明,根本不存在哪一方疼痛能將另一方痛覺壓下來這一說。
司仁麵容扭曲,呼吸困難,雙手不自覺的在胸口抓撓。
血淋淋的傷口剛一出現,就被反叛者的治療效果修複。
最終司仁還是沒有堅持住,昏了過去。
可即便如此,他的麵容依舊猙獰無比。
“呃”陽光穿過窗戶,照在司仁臉上。
他皺著眉將手背放在眼前,遮擋刺目的日光。
腦子還有些麻木,處於沒睡醒的狀態。緩了好一會,才慢慢有了精神。
他來到窗邊,向外望去。
牛大牛二那兩個貨手捧著豆漿油條,坐在長椅上看著不遠處老頭老太太練太極。
本來畫麵挺搞笑的,可司仁想到自己信譽積分變成了60點,立刻就笑不出來。
不能讓這倆貨在這麼搞下去了,顧客總差評,這誰受得了。
“培訓上崗原來真的有用啊!”
司仁有些苦惱,這倆貨天不怕地不怕,腦子還一根筋。
學個車還不用他們考駕證都學了這麼久,這要在找個人給他倆培訓禮儀,估計沒個月看不到成果。
實在不行,隻能再給他倆找個搭檔,專門負責和顧客溝通的。
想到這,司仁有些頭疼。哪個精神正常的人會願意跟這倆貨搭檔,況且地府的人他現在可信不著。
司仁輕輕搖頭,然後給宮晨撥去了電話。
“喂,忙著呢?”電話中,從宮晨那邊傳來陣陣慘叫聲。
“老板,什麼指示。”宮晨那邊的慘叫聲慢慢變小。
“蒼洲那邊情況怎麼樣,一切正常嗎?”司仁對於剛剛的慘叫聲沒有興趣知道,也不在意。
“出了點小麻煩,我可以解決。”宮晨的話很有講究,遇到事情老板有知情權,但又同時告訴自己的老板,他有解決的能力。
如果出了事遇到麻煩,員工不想著解決辦法,凡事都找老板,那這老板當的豈不是太憋屈了。
但反過來講,一個員工可以為你分擔困難,還能為你創造價值,又有哪個老板會不喜歡呢?
既然宮晨說可以解決,司仁便沒在過問。
況且自己把周沫留給了他,兩個人在蒼洲不會遇到太大的阻力。
“蒼洲有你在,我是放心的。有什麼困難,有什麼想要的隨時跟我提,我儘量滿足。”
俗話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喝,宮晨浸淫官場數十年,這些事情他還是清楚的。
“老板,還真有個事希望你能出麵幫忙。
最近公司對外擴張有些迅速,免不了與當地警方有些摩擦。
他們最近看的太緊了,導致公司發展束手束腳。”
宮晨的訴求很簡單,以他自己的能力完全沒必要向司仁求助。
但老板總歸是要麵子的,如果什麼事員工都能替他搞定,那老板豈不是很沒有存在感。
久而久之,員工會對老板失去敬畏之心。
所以,宮晨就特意選擇了一件輕鬆的小事,交給司仁去做。讓司仁在蒼洲公司刷刷存在感。
“嗯,這件事確實有些麻煩。這幾天有時間我飛一趟蒼洲,幫你們把這事解決了。”
司仁的回答,也正如宮晨所想的一般,尤其是這個‘幫’字,更能突顯出老板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