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玄丘的不信任,司仁早有心理準備。這事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一定會把對方當成神經病的。
況且現如今的蓮花市已經人去樓空,能夠留下來的人要麼就是戀家的,要麼就是彆有所圖的。
從現如今的情況來看,彆有所圖的人居多,畢竟誰也不願意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在16歲時下山幫人家算命、觀穴、治病,依靠此道讓自己吃飽、穿暖。
但你當初學藝不精,經常出錯,為此你經常忍饑挨餓。
後來,你跟著街邊練攤算命的學習話術,你師父教給你的本事被你扔在一邊,說話辦事全憑一張嘴。
後來,有一個比你小幾歲的女孩找到了你,希望你能夠出手救救她的媽媽。”
司仁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一臉平靜的看向玄丘。
“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玄丘的臉色無比陰沉,這件事是他深埋在心中的痛,更是他永遠邁不過去的坎。此刻竟然被一個陌生男人當麵揭了出來、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
司仁沒有過多的解釋。反而將他的右手攤開,七星短劍憑空而現。
“這柄劍想必你很熟悉吧?”
塵封的往事被司仁提起,讓玄丘此刻的心情異常難受。他也隻是聽到對方的詢問後,才無意識的掃過了七星劍。
“不熟悉”還不等話音落下,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一般。原本無神的雙眼再次綻放出了色彩。
“這是七星劍?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等等你是司仁?”
司仁一直在觀察玄丘的表情,發現並沒有做作的痕跡,一切都表現的非常自然。
這說明有些事情他真的是不知情的,也不是被司無悔有意安排接近自己的。
當然,如果確實是司無悔安排的,那司仁也無話可說。誰讓玄丘的演技好,那自己被騙也是應該的。
“現在我們能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了吧?
想必你的師門裡還有司無悔的衣冠塚呢。”
司仁跟著記憶來到了一家酒吧門口。雖然門鎖了,但這卻難不倒他。
“隨便坐。
你要喝點什麼?”
玄丘皺著眉,看著司仁走進吧台後,對著酒櫃上的瓶瓶罐罐仔細查看。
“你這樣做挺沒有道德的。
雖然蓮花市的人都逃走了,但你手中現在拿的是彆人的財產,你這種行為屬於偷盜。”
司仁眉頭輕挑,隨後不疾不徐的在酒櫃上挑了一款大眾熟知的紅酒。
他又在酒櫃的下方找了兩個乾淨的杯子,回身放到了吧台上。
“沒想到你還挺有底線的啊。”
“砰”的一聲輕響,司仁兩指輕輕發力,就將酒塞拔了出來。
然後用鼻子輕輕嗅了嗅。
“這洋玩意我也喝不慣,也喝不出好賴。
現在條件這麼艱苦,對付喝一口是那個意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