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思怡一而再地提起錢副門主,讓廖青山很是擔心。林天演說了,此人最有可能針對周川。
想到靈狡兔事件、秘境賭博事件,廖青山猜想周川是被強行扣留,把人帶出去,才能保護他,知道真相。
耿思怡意識到麻煩,她已出手刁難周川多次。
真傳弟子論地位還要高於內門弟子,跟內門長老並駕齊驅,所以三年後的周川地位勢必水漲船高,比耿思怡隻高不低。
“雖然還是考察期,但周川贏了外門小比比賽,接著又在秘境行動大放異彩。他帶領同門弟子幾次脫離生死危機,帶回珍貴資料,對宗門貢獻巨大,連門主都對他讚賞有加。”廖青山不惜把門主也搬出來。
他接著說“周川剛進水符門時,他還未曾修煉,連凝氣修士都不是。他隻用了一年就凝氣成功,成為煉氣三層修士。接著又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把修為提升到煉氣六層。修煉速度如此驚人,足以證明他天賦出色,我最近還聽說他學會了製符。”
“豈止會製符,他還會煉器,甚至可能會煉丹。”這話耿斯怡放心裡,沒說出來。
耿斯怡是高傲之人,她了解周川履曆,知道他進宗門時,還是草根,什麼都不是。再給他五年八年時間,再加上副門主扶持,進內門是遲早的事。
“耿師妹,請看在林副門主的麵子上,饒恕周川魯莽,讓我把他帶回外門。”廖青山說出此行目的。
“放人……不,我沒有扣押他。”
“那就好,我今日就帶他回去,我有新任務指定給他。”這一招是廖青山是臨時想起。
“可是……不是我不願意交人,是……是有人想打磨他。”耿斯怡遮遮捂捂說道。
“打磨他?莫非是錢副門主?”
“師兄真厲害!”她記得錢友橋的話,周川不能留。至少不能留在宗門。
“那就棘手了!”廖青山眉頭深蹙。
耿思怡突然想到,林天演不在宗門,跟張潔去了參加藥師大會。若不能趕跑周川,會讓錢友橋失望。她現在裡外不是人,隻能得罪其中一方。
“周川現在是受罰,我若私下把他交給你,等於忤逆錢副門主的意思,還請廖師兄體諒。”
都是副門主,擺出林天演已經不夠用,如果強行帶走周川,勢必連他都得罪錢友橋。在周川情況不明之下,不宜輕舉妄動。
“耿師妹,師兄還有要事,改日再來登門拜會。”
避免起衝突,廖青山走了。
“怎麼辦?都怪我,當初就不該小題大做,去招惹周川,沒想到他背景這麼深。萬一我真的把他趕出宗門,林天演回來找不到弟子,肯定會算賬到我頭上!”
這話要是讓周川聽了,會一頭霧水。他要是知道林天演要收他為真傳弟子,被虐慘時早就搬出來當擋箭牌,也不至於一再受淩辱。
“現在不能再下毒手,還多出一個廖青山插手此事。不過放了也不行,林天演不在宗門,宗主閉關,現在錢友橋權利最大,得罪了他,我會招來橫禍。”
“有了!兩邊不能得罪,我逃還不行!我不在場,發生意外又關我什麼事,就這麼定了。”
耿斯怡當日,跟小許交代一番,匆匆下山,離開宗門。
怡園就暫時交給了周川打理,因為他修為最高,一切由他做主。
把怡園交給周川,是臨時踢上一腳。如果周川把靈植園看守不當,把事情鬨大,說不定會被錢友橋逐出師門。她不在場,自然不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