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準確說出她本命符內容,說明周川是做了一些準備,所以阮玲玉有了期待。
“猜得沒錯。”
“那師弟鬥膽說下去,師姐本命符的思路是不是這樣的,地相、銘文師姐用的都是最為霸氣,為了防止霸氣相衝突,師姐用唇齒相依來強壓,接著,用流金鑠石陣來疏通它們的關係,最後用了一抹殘紅陣來封印,保存結果。心目中的運行順序是強壓、疏通、封印,是這樣嗎?”
如果剛才的話存在僥幸,那麼周川這番話就顯示他有真材實料。他不僅看懂內容,還能做出理解。要不是對符有深入了解,是做不出來。
阮憐玉聽得失神,周川所述跟她當年所想,一模一樣。
“師姐,我說的對嗎?”周川見阮憐玉走神,多問一次。
“沒錯。”阮憐玉語氣都變柔和。
“師弟我認為師姐的想法很好,追求強大,又不失細心,但理論跟實際卻有所出入。”
“這不可能,我反複推演不下千遍,沒有一絲漏洞。”阮憐玉馬上反駁。
周川一聽,沒怒色,很安靜地掏出一張符。這符跟阮憐玉的本命符內容一模一樣。
“這是我的符!”看到符籙,阮憐玉失聲叫起來。
“師姐,我把符畫出來,也進行過推演。如你所說,確實沒有漏洞。”
“沒有漏洞,你剛才為何說我錯了!”阮憐玉急了。
“師姐彆急,聽我把話說完。”
阮憐玉才發現自己失態了,但此刻她不敢再小瞧周川。
“此符不過是一品符,初具象化,注入靈力,施展它是沒問題。我相信也試過,祭煉本命符之前,用靈力測試過。”
“說下去。”
“我懷疑,用靈力跟用源力催發此符,是有完全不同效果。師弟曾經花了數月參悟日月更替、潮汐變化,可惜修為太低,境界不夠,無法領悟。要是能掌握有本源之力,就能進行修改。”
“那你現在說這樣的話,又有何意義。”
“雖然不能親身實踐,但我覺得問題關鍵就在一抹殘虹陣上。本源之力太霸道,把它灌入本命符,無法按師姐構想來運行,有可能最先觸發的是一抹殘虹陣,率先封印。一旦封印,就會造成本命符再也吸收不了源力。”
阮玲玉陷入沉思,這懷疑她也曾有過,隻不過想撤是不可能了,無法嘗試替換。
阮玲玉並沒有參悟天地規則,而是初窺,能夠做到盜竊皮毛。不然,她若真正擁有本源之力,毀了本命符也無妨。用本源之力祭煉一張新本命符是很容易的事。
“師姐,師弟的話講完了,希望師姐看在師弟儘心儘力的份上,饒恕上次的冒犯。”周川從頭到尾都是彬彬有禮的樣子,讓人不好發火。
“算了,我本來就沒計較,不知者不罪。”
“師弟還會再努力試試,不過修為實在太低,希望師姐不要抱太大希望。”
“你已經幫了我,你想得到什麼,我不是有恩不報的人。”
阮玲玉懷疑周川花了大量心思來琢磨她的難題,彆有用心。現在雖然沒有實際效果,但已經給了她方向,她收獲不少。
“師姐誤會了,師弟不貪圖什麼,上次闖入禁地,得罪師姐,深知罪孽深重。”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要就算了。”阮玲玉冷酷說道。
她依舊不信周川的話。周川見阮憐玉臉色不對勁,思考起來,再次拒絕怕是惹得師姐不快。人家應該不想占便宜,所以有意把它變成一樁買賣。
不過,要了他要了禮物就成了小人,被女神看不起。
“師弟……師弟就要師姐的……腰帶。”說完周川捂住臉。
“腰帶!”阮憐玉驚呼。
周川羞到無話可說,他現在後悔極了,在心裡質問為何會有如此變態想法。他大可以要法決、丹藥、功法等等,可貪婪念頭一上頭,竟沒能管住嘴巴。
“我的腰帶不是什麼寶器,不是空間儲物器,你是不是搞錯了!”阮憐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