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潔是該場次的裁判。
“周川回來許久,竟也不找我這位老婦敘舊。”張潔把他放在同等位置上。
“弟子見過張副門主,是弟子愚鈍了,改日必定上門請安。”周川說道。
“失蹤多年,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原來是遇到機緣。不過你的源力很熟悉,讓我想起了宋門主。”張潔這話是敲問第二道本命符在哪裡祭煉。
“呃……都是雷力,相似有理。”周川不敢公然說實話。
“好了,我不為難你,你安心打比賽吧。”
張潔完全漠視了文賓的存在,他才是真傳弟子好不好。不過,周川是她看著一步步走到今天,成為宗門中流砥柱,有著濃重感情,非文賓能比。
周川得以見到文賓,淡淡一笑。
“見過周長老。”文賓彬彬有禮。
“我們見過?”周川發問。
“並沒有,今天有緣見到宗門傳奇,與之切磋,是我榮幸。”
“難怪如此麵生。”周川一裝到底。
“還請周長老手下留情。”
“那你認輸得了。”
“我還是想爭取一番,不然在師尊那裡無法交代。”
“你的師尊?”
“弟子是錢副門主門下的真傳弟子。”
“嗯?”
周川瞬間念頭通達,文賓布局傷害他,成了有理有據。
殺意外露,周川不再刻意隱藏。
文賓眉頭一皺,有了不安之感他難道知道了真相?
先前周川就戰勝了阮憐玉,打敗了宗門其中一位真傳弟子,現在的對陣第二位。
“一位是真傳弟子,一位是二品命符師,都是這一屆的天驕,不知誰會贏得勝利。趙副門主,你說呢?上一場徒孫贏了師父,讓人感慨呀!”林天演忍不住嚷嚷。
“周川已不是我弟子。”趙小生平靜說道。
這話,讓錢友橋也禁不住回望。
“這話怎麼說?”林天演問道。
“周川一直靠自己修煉,我從未指導過他什麼,阮憐玉也如此。我們之間徒有師徒名分。名分對大家是壓力,所以不如不要。”趙小生解釋。
“你要解除師徒名分?”
錢友橋自然希望看到,這樣他的女兒就不會背負被弟子打敗的包袱。
“周川失蹤這麼多年,恐怕已經改投師門,說不好已經是彆的門派弟子。”錢友橋臨門一腳。
“錢副門主,你這話就過分了,你哪裡看出周川不是我們水符門的弟子?他會山河訣神通,會彈指神通,還修出兩道本命符,這些都是本命絕學,沒些年頭是學不來。你是嫉才,還是彆的原因?”林天演說道。
“此人消失多年,難道我不該懷疑?他是怎麼回來的,至今還沒給我們正確答複。”錢友橋反駁。
“你向來對周川就有成見,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心胸狹窄。我看周川就很優秀,比什麼內門第一天驕阮憐玉強多了!我看以後內門第一天驕要換成周川好了。”林天演最近也收到風聲,說阮憐玉跟錢友橋關係匪淺。
消息是趙小生傳遞給他的,利用他們不對頭。
“荒謬!贏了一場至於這樣抬舉他!而且我懷疑煉器之事跟他有關,這煉器誰不知道是金戈門擅長的,所以我懷疑周川會不會是金戈門的奸細。”錢友橋越說越歪曲。
“錢副門主,你乾脆懷疑到老夫頭上好了。周川好歹曾經是我的弟子,他為人如何,我比你清楚。他要是金戈門奸細,我第一次不放過他。”趙小生忍不住。
“沒錯,要鏟除奸細也輪不到你。而且聽你這話,似乎對周川恨之入骨,鏟而後快。”林天演說道。
“懶得跟你們說。”錢友橋心情更加糟糟的。
林天演見錢友橋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裡猜測傳言是不是真的。
在場的人都在猜測誰會贏,有一半人賭文賓,畢竟是真傳弟子,享受資源傾斜,手段頗多。也有不少人買周川會贏,上一場比賽他足夠驚豔,越級挑戰能力早已證明。
“比賽開始!”張潔宣布。
周川背插著手,一副宗師的樣子,把進攻機會讓給了文賓。
“去!”
文賓早就準備好,把一件靈器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