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前一後來到那一麵虛幻的牆壁。風行舟也想知道周川實戰力如何。
“公子，剛才那一關是測試靜態天賦，而這一輪是測試實戰力，也有動態天賦說法。聖山劍關檢驗的是劍道天賦，公平起見，大陣會壓製每一個人的修為，哪怕化神大神也不例外。”這次嵩銘講解得十分詳細。
“壓製到什麼修為？”周川很自然地詢問。
“要是在招生年，會把修為壓製在築基中期。如今是非招生年，大陣會壓製在結丹中期這個水平。”
“這對我不是剛好沒壓製嗎？”
“是的！公子你進去後不會有不適感，不過我們聖山的每一關都不好闖，哪怕是第一關，難度已經達到結丹後期。”
聽了這話，周川明白剛才何其正和嵩銘為何對自己嘲諷他，愛理不理的樣子。修為雖然被壓製，但靈力的總量是不變的，所以修為高者破關占有優勢。
嵩銘取出了一把靈劍，遞給周川。那是一把五品中等的靈劍，與結丹中期修為匹配。
“公子，這一關測試，需用到我們指定的靈劍。進山之後，所有人修為都會被限製，再好的靈劍也隻能發揮五品中等這個層次。”
他接著說“測試方法很簡單，隻要用你最強的劍意，最強的劍訣，朝向這麵牆攻擊即可。”
“哼！天賦出色又如何，你結丹中期能有多少靈力？論劍訣，那就更加可笑，不是我們天劍門培養的，修煉的不過是垃圾劍訣而已。”風行舟依舊看低周川，不承認他比自己出色。
周川接過劍，釋放一道神識試圖簽訂契約，讓它臣服認主。
“咦！這劍很特彆，不用認主就能直接使用！”
周川發現此劍主動與他聯係，可以直接注入靈力。這樣的事，還是頭一次見。
想著此劍專門用來測試天賦的，要是個個都需要認主才能使用，豈不是會浪費一段時間。他瞬間覺得自己孤陋寡聞。
“用什麼劍意好呢？極光劍意、破軍劍意無疑更適合用來測試，但它們太過顯著，容易引起注意。追查起來，我的身份有可能被發現。我的癡念劍意雖然達到了小成境界，但小成劍意有強弱之分，它還是太弱了。那我就用柔化劍意吧！”
周川一共領會融通四道劍意，分彆是極光、破軍、柔化和癡念。癡念已經晉升為小成劍意，但他在劍道造詣上，遠不如師尊拾皇，所以自創的劍意弱小很多。
柔化劍意周川極少使用，但並非說它不好，而是它不適合強攻。這樣的劍訣，他相信拾皇也少用，不會被一眼識彆，進行聯想。
“劍訣用那一招好呢？我所學的高級劍訣雖然都來自逍遙門，但隻有逍遙訣才有標誌性。像萬夫莫開、浮光掠影，哪怕使出來，彆人也不會一口咬緊是來自逍遙門的。畢竟這些劍訣已經絕跡。”
“麻煩的是，柔化劍意很特殊，半兩撥千斤的韻味，我修煉的劍訣並無與它絕配。不管了，測試成績又不重要，夠用就行了。”
這麼想之後，周川很快動手，他舉高了劍，迸發了氣勢。
一劍斬下去時，才決定使用《江山如畫》劍訣，想著五品中等靈劍應該無法承受第四式，所以選擇了第三式。
“破！”大喊一句。
一道極白之光噴發而出，劍勢長達兩丈。沒有紅光出現，也沒有出現空間紊亂感，擾人視野。五品中等靈劍，發揮到極致，也就是這樣。
白光劍勢落在虛幻的牆壁上，當當當！三聲爆響！
一道彩虹在牆壁上出現，紅、橙、黃、綠、藍、靛、紫七色的虹段，隻有前三色曝亮。
“哈哈！實力果然很差！”風行舟看到成績，得意地大笑。
嵩銘眉頭一皺，然後向周川詢問“公子，你儘力了？”
“這成績能過關嗎？”周川反問。
“可以是可以，不過……”嵩銘還沒說完。
“那不就得了！”
周川當然沒儘力，起碼沒有三丹合力，也沒人融入雷力。
“我來！讓你看看什麼是天才！”風行舟奪取周川手裡的劍，把他推開。
眼睛一眨，他已經揮劍朝牆砍了過去。以他多年修劍經驗，自然能做到劍隨心動的地步，所以出劍速度比周川快多了。
一道泛著紅光的劍勢噴發而出，長達一丈，帶來強烈的空間紊亂感。劍勢一出現，高低立分。
當當當！一共出現五聲！聲如洪鐘，十分響亮。
彩虹七色，五個色段曝亮，隻有後兩色黯淡。此關隻考核劍道戰力，風行舟領悟了大成劍意，無疑更出色。他因為是天榜弟子，還有幸修煉到至尊級彆的劍訣。
周川眾多劍訣中，唯有真言六決是這個級彆。至尊劍訣，涉及到劍心領域。
“為什麼五品中等靈劍，他能打出這麼恐怖的威力。我使用六品靈劍威力也不過如此！”
周川陷入沉思，五品中等靈劍能發揮出這樣的威力，拓寬了他的視野。他現在理解了，天劍門為什麼會是上三宗之一。天下最強劍道在此。
“羨慕吧！同樣壓製在結丹中期，我的實戰力比你高兩階！這就是我們的差距！”風行舟嘚瑟說道。
當年他的測試成績不過是四色，如今更上一層樓，達到了五色。動態天賦提高了，又能把周川比下去，自然高興。
“公子，你要不再試一次？”嵩銘繼續無視風行舟，五色成績隻能算優秀，但並不罕見。
他懷疑周川沒有儘全力，破例再給機會。
“不用了！我現在可以去闖聖山了嗎？”周川拒絕，心不在此。
“那好，在下祝福公子在接下來的闖關，能取得好成績。公子，你手裡的令牌就是通令，會記載你的闖關成績。另外，當你無法過關，或者遇到危險時，捏碎它即可。屆時會送你安全離開。”
周川拱手行禮，知道規則之後，便朝著另外一道門走去。
風行舟微微一笑，跟隨而去。發現周川戰力不過爾爾，奪箜心劍的念頭又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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