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一直回顧跟樊老最後的對話,相處的點點滴滴,他發現樊老過於遷順、配合他,是個疑點。他在鬼魎有好長一段時期是失去意識的,故擔心樊老對他做了什麼。就這樣放他走,總感到太容易,好像是一次不謀而合的默允。
“樊老,希望我看錯了!”
三日後,周川來到青雲城,青雲山腳下。
青雲城的情況跟天劍城相似,不過又有很大不同。這裡沒有聯防隊,沒有大量執勤的青雲門弟子。在城內發生打鬥是常有的事。這是個沒城主,沒管轄製度的自由城池。
允許在青運城進行各種小型交易,而且青雲門不會收取傭金。
無秩序,並非沒有秩序,而是小打小鬨可以,但事情鬨大讓青雲門注意到,一個都走不了。不管則以,一旦插手,除非有很厚的後台,否則一律采取滅殺的手段。
青運城是個讓人喜歡,又讓人害怕的地方。強者喜歡這裡,是因為繁榮,能找到心儀資源。弱者喜歡這裡,是因為看到希望,一旦加入青雲門,等於魚躍龍門。青雲門是個極其護短的宗門,哪怕你隻有築基修為,要是在青雲城被殺了,也會追究到底。
青雲門的霸道做法,又往往寒了人心,讓人害怕。
剛來到青雲城,周川難言興奮,當初來到風雲大陸,第一選擇就是加入青雲門。不僅為了救水符門老祖、門主,還因為他對符術很感興趣。
周川從王軒那獲得記憶,不過王軒是劍修劍癡,所以不能給他符道造詣帶來飛升。
“運用規則之力的符屬於天符,神符到底是什麼樣?”
神符謎底揭開,他才可以救水符門老祖和門主。他們寄存在老烏龜那。
連逍遙門都無法破開神符秘密,神符屬於青雲門宗門精髓,掌握在少數精英裡。另外,要想煉製神符,天符必須高,高得可怕。
要獲得遠古遺跡,首先要成為一名青雲門弟子。周川在城內轉悠了好幾天,打聽著關於青雲門的各路信息。要成為青雲門弟子,有好幾種渠道的,比如每十年一次就會有大規模的試煉入門。不過距離,下一次試煉入門,是三年後,周川等不及。
第二種方法就是闖符師塔,青雲城有兩座擎天一樣的巨塔,分彆是東塔和西塔。東塔是給結丹以下闖的,西塔隻給結丹以上挑戰。能夠通過西塔多少關,青雲門都會授予認可的符師身份。符師身份,一星最低,十八星最高。能成為十星符師,青雲門都會一律招納。
“闖塔太過招搖,不適合現在的我,我選擇最後一種辦法。”
最後一種辦法,就是外門內門長老擁有招生特權,每為長老都有一個親傳弟子名額,這名額可以是內門外門中選,也可以是外麵找到新人。內門長老招的弟子,能直接成為內門弟子,不過宗門有規定,內門弟子必須結丹期以上修為。
青雲門的做法比較沒爭議,一旦成為元嬰強者必定賜予長老身份,元嬰初期與中期共管外門,元嬰後期與大圓滿共管內門。
這做法,讓青雲門長老名額眾多,外門長老多達一百五十七人,內門也有三十七人。一聽是內門長老,必定肅然起敬,因為人家擁有元嬰後期以上修為。
由於長老人數多,每位長老又擁有特權,以致“走後門”成為青雲門獨特現象。
“同流合汙之事,太符合我口味。”周川已經想到了,花錢買名額的辦法。
這種辦法,一般用在修真世家,被周川定義為同流合汙。一旦交易達成,必定雙贏效果,從此家族以青雲門馬首是瞻,成了追隨者,終生不得改變。內門長老得到了滿意報酬,還收獲了一名資質不錯的弟子。
經打聽,內門長老中,現還有空缺弟子席位的隻有五人而已。要想獲得遠古遺跡名額,必須進內門才行。其中一人叫江鶴,是個孤僻之人,誓言不會招收弟子。
這天,周川重新煉化了雷珠,當大禮托人送上,交給江鶴。得到了回複,說明日黃昏,在黃鶴樓給予一麵機會。
“這黃鶴樓不會是江鶴的吧?先去看看。”
拿到回複,周川便前往相約地點,倒不是怕什麼,而是無聊了。
進城已經有十日,這十日周川都過著“白日做夢”的生活,每天太陽最猛烈的時候他都選擇大睡一場,進入夢鄉,一直到日落。
他猛烈的歲月長河,不是真的歲月長河,而是一道投影。一道百丈長,十分榨小,讓他看不到久遠的過去,也望不見很遠的未來。
不過,歲月之河蘊含充沛的歲月規則和歲月之力,足夠他參悟成才。
王軒擁有的歲月之力,周川因為傳承了其感悟和意境,掌握了很小一部分,導致他能用歲月之力施展翻江倒海第一式。由於王軒的歲月之力,是從他蒼涼的人生經曆得到,屬於綿薄之力,並不強悍。
歲月長河蘊含歲月規則,歲月之力顯然跟王軒的大不一樣。
“我隻是感悟幾天,歲月之力多出不少,多虧了王軒給我的感悟。沒他的感悟,參詳歲月長河不可能這麼快有收獲。不過這歲月之力是多了,但層次卻沒提升,這是為什麼呢?”
“難道跟修為有關?修為讓我意境被壓製,我的意境起碼達到問鼎以上。想來不會是其他原因。”
“王軒的意境蘊含了完整道念,觸碰到道心。要是全開,我想月牙星的星魂都會忌憚我。好處就是,當我強行提升修為,比如我服用融靈丹再次突破到元嬰後期,那麼沒有意境的拖累,我能發揮十成的實力。一般人,強行提升修為,隻能發揮成,提升越高成數越低。”
“這麼想來,天妖不是我唯一選擇,看來進入遺跡之前,我得設法再弄一些融靈丹。”
靠天妖,始終不是長遠之計,所以周川不得不多作打算。服用丹藥提升修為有很大弊端,比如服用融靈丹會虛弱三天,而跟天妖合體則沒副作用,甚至受傷能讓天妖分擔一部分,關鍵時刻避開死亡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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