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未到場的十七宗,宋祁根本談不上什麼喜惡。
畢竟連人都沒有見過,若隻是因為不被逢迎便心生厭惡,那氣量未免太狹隘。
不過旨意就是旨意,權威就是權威。
這並不是個人喜惡可以影響的事情,必須要絕對樹立。
正所謂殺雞儆猴,不過如是。
三位中年男子,一臉羞愧的進入棲遲莊中。
造型很是彆致,上半身赤裸,背後束縛著荊條。
活脫脫上演了一出往界版負荊請罪。
宋祁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這個典故,但看這三位宗主的神態,大抵應是有的。
“噗通——!”
三位宗主也沒說什麼解釋的話,來到中庭後,便直接單膝跪地,拜倒在宋祁麵前。
“我等不奉法旨,枉顧法度,今日特來向首席請罪。”
說罷,便見三人解下身後荊條,雙手捧住,高高舉起向宋祁獻上。
兩位六劫武道半聖,一位六劫道門半聖。
能夠擺出如此姿態,確實看出來是想要誠心悔改,不願意離開白玉京。
這更是應了宋祁之前那句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宋祁低頭看著麵前三人,卻沒有急於作表態。
這三宗犯得事情,乃是當著整個白玉京的麵,挑戰議閣權威。
不是說用荊條鞭笞一番,就可以諒解的。
“既然知罪,便去議閣領罪。”
宋祁揮了揮手,終是應允了。
刑法那邊是茅蘊藉主掌,至於他如何懲罰這三大宗門,宋祁也就懶得過問。
至於茅蘊藉怎麼懲罰,那是相當的簡單粗暴。
表麵上正經八百的公文通報,批評一番。
實際上真正的內核就是罰款。
雖然罰的這三大宗門肉疼,但好在終於是留在了白玉京這輛超級戰車之上。
心底的那些小心思,也早就不複存在了。
事後,這三宗更是對天劍宗千恩萬謝。
對此,張詠的評價隻能是“要謝就謝首席寬宏大量,而非天劍宗之功勞。”
至於剩下的十四個宗門,可就鬨了大笑話。
宗主以及不少親宗主的高層準備卷鋪蓋走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但另一部分高層還有門下的弟子卻是不乾了。
你們犯得錯誤,乾嘛連累我們也跟著一起走啊?
於是,這些宗門就都分裂了。
想要留在白玉京的高層還有弟子,宣告天下,脫離原屬宗門,重新組建了新的勢力。
在監天司那麼一注冊,便名正言順的留了下來。
至於灰溜溜滾人的,則隻有那些欲哭無淚的“大人物”了。
這下子,白玉京也沒有留下。
原本的勢力也散了架。
一個個成為了光杆司令,無奈的成為散人,漂流大荒。
他們不是沒想過投靠其他聖地或是王朝。
但一聽說,是被武安侯驅逐出來的勢力,又有哪個願意接納?
自己栽種的苦果,便隻能自己享用。
……
三位宗主走後,莊治自然也是向宋祁道謝
這張老臉能在宋祁這裡討到一點麵子,讓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爺子感覺很是欣慰。
“莊老,你的身體?”
莊治又開始咳了起來,甚至還吐出了不少血,染紅了手巾。
“無妨。”
“陳年舊傷了。”
老爺子故作堅強,起身準備告辭。
宋祁自是挽留,說什麼也要請莊治吃了晚飯再走。
盛情難卻,莊治也隻好留下。
“莊老,你有沒有考慮過嘗試破境?”
擺在莊治麵前的,無非就是兩條路而已。
要麼破境,萬古長青。
要麼就隻能這般淒慘的老死。
“哈哈……”
莊治爽朗的笑著,連連擺手,似是已經看透了。
“老頭子這副身體,哪還經得起天劫折騰?”
“怕是聖境大劫還沒下來,沾個邊就成灰了。”
不嘗試突破還好,起碼還能有個幾十年壽歲,看著宗門日益昌盛,看著白玉京日益繁華。
而且,還可以安安穩穩的庇護宗門一段時間。
若是真的突破,那怕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咯。
宋祁對莊治的觀感很好,再加上莊治也是白玉京的一員,自是不願意看著莊治窮途末路。
其實八劫半聖渡成聖大劫,基本上都能有個六七成把握。
就是莊治的狀態實在太差了。
如果能夠調理回來,絕對很有希望。
“莊老,晚輩不知道你到底受得什麼傷。”
“但這些東西,應當有用。”
宋祁取出的,自是鬼麵魔花吸收惡怨王晶後,孕育出的精華。
根據係統介紹,這東西不僅可以延壽,對各種陳年暗傷亦有奇效。
莊治在見到鬼麵魔花的精華之後,渾濁的雙眸立馬精光爆射。
他把玩著手中明珠,仿佛見到了什麼絕世珍寶一般。
但最後,他還是將精華還給了宋祁。
“無功不受祿。”
“這太貴重,我不能要。”
“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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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張詠都有些急了,大家都是見多識廣之人,自能看出宋祁拿出來的精華絕對有神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