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這艘寶舟規格太高,他們隻是擁有使用權限而已。
想要操縱自如,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法陣被激活後,怎麼說也得等上一會方才可以關閉。
其實這些人就連法陣的操作權限,也僅是擁有一個基礎的激活功能。
可以阻擋來自外界的攻勢。
算是自保的手段。
至於法陣其他的功效,難以發揮。
否則便可以調動大陣之力,擒拿宋祁。
不過即便擁有這種權限,這些人也不敢弄得太過火。
畢竟那是一種屬於聖境之上的力量。
如果動用,也就是化一化乾戈。
真要是用這種手段把宋祁傷個好歹,可就有理也說不清了。
畢竟大荒公約,聖境力量不可下場。
即便是關外的異族都老老實實的守規矩。
結果人族內部自己的衝突反倒是耍小手段,說出去實在是太難看。
宋祁背後的勢力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以宋祁現在展現出來的逆天戰力,不可能是什麼山野散修。
絕對是某一強大聖地隱藏起來的超級武器。
但可惜,現在流風的眾多大修士都在被宋祁打得抱頭鼠竄。
腦子亂成一團漿糊,根本沒有什麼多餘的精力思考。
否則即便是沒有認出宋祁,也要向這個方向想一個大概了。
人族目前頗具盛名的天驕,無論是中古七雄也好,近古十三星宿也罷。
根本不可能擁有七境九重天的修為。
即便有這種修為,流風眾人也不認為他們能有這種戰力。
排除一些隱於山林,不為人知的天驕外。
想不向宋祁身上想都難。
“哇啊啊啊!”
“嘭嘭!”
寶器飛舟之內,宋祁口中發出“桀桀桀桀”的怪笑,聽得人心裡直瘮得慌。
上至半聖,下至七境修士,全部被宋祁的重拳打得頭暈眼花。
身上那是青一塊紫一塊。
狹小的空間內,亂糟糟成一團。
要都是武者的話還好,多少還能組織起有效的反擊,與宋祁貼身肉搏。
但一群道士能乾什麼?
搞點威力強的神通術法,打不打得到宋祁不說,自己人絕對先遭殃。
原本流風聖地是想來一波甕中捉鱉,結果卻不怎麼儘人意。
翁是成了,結果鱉是他們自己。
宋祁一直認為,發明“桀桀桀桀”的土豆就是個天才。
因為正常人的腦回路根本就想不出用這個字來形容笑聲。
即便你真的發音出來,也會發現非常怪異。
根本不是像猖狂大笑的樣子。
反倒比較貼近鬼哭狼嚎。
“閣下!”
“閣下!”
“莫要再打了!”
“哎呦~你乾……”
“嘭!”
其實宋祁一直都沒有真打,隻是看不慣那種理所當然的高高在上而已。
“本座對你們流風聖地,已經抱有足夠的尊重。”
“畢竟到現在為止,不管是你們的下屬宗門,還是你們本身,都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心平氣和的與本座講道理。”
“開口便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與一種不知哪裡來的優越。”
“是當真覺得自己天下無敵嗎?”
“但即便如此,本座仍舊耐著性子,一個人都沒有殺。”
宋祁輕輕向右一揮手臂,在虛空中劃出一道燦爛的火焰流光。
那流光慢慢消退,隨後攀爬上宋祁的臂膀,帶動著身上的火焰一並沒入體內。
碳化的肌膚也開始複原,諸多奇觀異象,儘數煙消雲散。
整個過程,宋祁隻動用了七門、三頭六臂寶相的七倍增幅加一點點大玉麒麟臂之力。
這種程度,隻能算作是宋祁的尋常戰鬥狀態了。
基本上沒有動用任何底牌。
以現在這種程度,便可以無壓力戰勝七劫半聖。
或許唯有王血那個層次的天驕,方才能在六到七劫的境界中,與如今的宋祁爭鋒。
但古早一些時代的王血天驕,要麼睥睨縱橫當世,最終化道燦爛一生。
要麼就會選擇以六境實力,塵封至現古,搏一個未來。
所以到目前為止,很少有特彆出彩的七劫半聖出現。
不過大荒很浩瀚,目前所浮現出來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隨著高度越高,便會愈發窺得世界廣袤。
即便之前在穹光邊關外打得火熱,也沒有任何一家算是真正亮劍。
更多的,都是一種以獵殺宋祁為目標的試探。
雖然他們確實是想要宋祁死。
但同樣也有一個深層次的目標,那就是看人族如今的情況如何。
事實證明,人族即便元氣大傷,仍舊保留著強勁的基本盤。
沒有辦法,人口基數太龐大,而且也太能生。
萬族在封天絕地期間苟延殘喘。
而人族在紅紅火火的生娃。
如果人族將二十年算作一代的話,八百年時間足足繁衍了四十代。
更可氣的是一胎不一定隻生一個。
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人族仍舊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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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任何事情,都講究付出的代價與取得的收益是否對等。
擊殺宋祁是很重要,但不可能說用族群大半青壯的命去換宋祁一條命。
因為那真的劃不來。
畢竟萬族隻是聯盟,要考慮自家的利益得失。
他們不是人族,骨子深處流淌著同樣的祖血,真正的親如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