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的一聲計算完畢，讓三十八團的帶隊乾部嚇了一跳。什麼就計算完畢了？我這還沒開始算你，你就算完了？扯什麼淡呢？
於是他脫口而出一句“不可能，怎麼可能那麼快？”
周司令聽了，瞪了他一眼，然後接過王大山手中的紙條，笑著說道“算的倒是快，就是不知道準不準。”
王大山說道“首長放心，保證算的準。”
那帶隊乾部被開國少將一瞪，險些魂都嚇沒了，心裡一慌，嘴裡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周司令則是看了一眼手中的紙條，然後又把紙條遞給了說道“你不是覺得不可能嗎？來自己看看，看看算的準不準。”
帶隊乾部接過紙條，仔細一看，隻見紙條上清清楚楚打印著射擊諸元計算公式，十分的完整，詳儘。再看結果，跟他們早上計算的一模一樣。
他拿著紙條，感到萬分的不可思議，他盯著紙條，似乎要找出裡麵哪怕一點點的錯誤，嘴裡還毫無意識的說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王大山笑了笑，沒說話。對於一個使用過炮兵偵效定位雷達、前衛2便攜導彈、1130近防炮的特種老兵來說，手持計算器簡直就是個笑話。
周司令這時候才問道“怎麼樣，他算的對不對？”
帶隊乾部喏喏的說不出話來，他這個態度，讓周司令一下子就火了，大聲質問道“我問你他算的對不對！真是個慫貨，輸了就輸了，履行承諾就是了，磨磨唧唧的像個什麼東西？娘們兒嗎？”
作為一個老八路，周司令的脾氣還是很火爆的，看見自己的兵這麼沒出息，他還是忍不住發火了。
這時候，蘇父趕緊勸道“首長，您可彆發火了，子塵算的快是好事，他們才剛剛學會了一種新的計算方式，突然發現還是沒有彆人算的快，一時不能接受，也算正常。這完全是被打擊的，就連我也有些吃驚，都開始懷疑自己了，懷疑自己這小半輩子的炮兵是不是白當了。”
這時候，那乾部才說話道“首長，我們也算完了，對不起，我確實有些不敢相信，也不甘心，我要求與他再比一次。”
周司令看看他，又看看王大山，說道“行，就讓他再跟你比一次，這次要是輸了，你小子可不能不服氣了吧！”
王大山沒辦法，隻好繼續跟三十八軍炮團的人比。但這種比試注定沒有說什麼懸念，王大山手中的計算器跟三十八軍手中的計算器就不是一個維度的產物。
這種差距就相當於宇宙一級文明和二級文明之間的差異，已經不是量變引發質變的產物了。
毫無疑問，三十八軍輸的很徹底，那帶隊乾部，也心甘情願的拜王大山為師。
周司令見乾部跟在王大山身後一口一個師傅師傅的叫著，很是高興，對他說道“行了，這次雖然你輸了，老子承諾的三頭豬也給你們團了，算是獎勵你們團這次大比武的成績。”
說完，他又對秘書說道“讓後勤部給他們團送去三頭大肥豬，就說是老子讓送的。”秘書趕緊答應一聲，記在了小本子上。
至此，皆大歡喜。
周司令讓三十八軍的代表們回去了，他又問王大山道“小子，這種計算器，你能弄多少個？”
王大山想了想說道“多了不敢說，一年之內，弄五千台，問題應該不大。”
“不夠，這種好東西，應該儘快裝備。我軍一個團大約有四十到五十門火炮，全軍一百多個炮兵團，按照一門大炮裝備一台來計算，至少需要五萬台。
這東西多少錢一台？”
王大山考慮了一下，說道“這東西在日本賣需要日元，到香港，要3000多港幣一台，賣到大陸來，至少要再增加百分之五十的轉運成本，再算上其他成本，一台大約要1500塊人民幣以上。”
周司令想了想說道“一年之內，你能不能給我弄一萬台？越南戰場上現在有將近5000門大炮，這個東西早一天裝備，就能救下我們不少戰士的生命。”
王大山說道“首長，我全力以赴，問題不大。但有一點，這東西是從香港過來，如果有人要查，會有些麻煩不說，還耽誤時間。”
周司令說道“這些你不用害怕，明天，我親自去參謀部找首長，讓參謀長給你開綠燈，請參謀長讓裝備部給你采購訂單。”
王大山一聽大喜。此時軍委還沒有總裝備部，解放軍的裝備歸參謀部領導管轄，在總後勤部也有一個軍械部，專門管頭盔衣服鞋子工兵鏟子彈槍支什麼的。
如果總參謀長同意給王大山裝備采購訂單，那王大山就是妥妥的軍商了。替部隊采購，走私還算個事兒嗎？
也就是說，以後王大山開著他的軍車，明目張膽的拉私貨都行，如果車不夠，他還可以讓沿途的部隊派車給他拉貨，很是牛逼。
當然，王大山不會做的那麼張揚。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悶聲發大財。中國還有句古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
此時王大山相當的識時務，馬上站起來說道“請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周司令看著王大山點了點頭，笑道“你小子不錯，我喜歡，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隻要是為了部隊好，我都願意幫你。”
王大山趕緊說道“謝謝首長。”
談話到此，就算是結束了，蘇父和王大山趕緊告辭。秘書把他們送了出來，臨走還對王大山說道“你叫王子塵是吧，首長讓你留個地址，過兩天會有人去找你，學習一下這個計算器的使用，最近幾天也不要離開京城，等總參同意了采購申請，會隨時過去找你簽訂合同。”
王大山連聲感謝，留下了鐵路招待所的地址。
秘書回去了，蘇父對王大山說道“大山，表現不錯，你小子這回又能大賺一筆了。”
王大山鬆了一口氣，脫口而出“還行，還行，以後都是您閨女的。”
蘇父一聽，臉瞬間就黑了，扭頭就走，再也不搭理王大山一句。隻留下王大山一人，獨自在風中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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