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商戴上手套，拿起原玉看了一眼，“兩百萬。”
銷售人員麵露難色“老板，您看看這個成色，兩百萬真的不行呀”
沈清商也不說話，隻是把於是輕輕放回了櫃子裡麵，作勢要脫下手套。
後麵的經理看著看著她的動作，連忙快步走上前來“沈老板，你是沒看上還是”
沈清商淡淡看了經理一眼“你是眼瞎還是耳聾？”
“這麼一小塊石頭，就想要我兩百萬？”
賣場經理訕訕一笑“沈老板，開價在天還價在地嘛，不過兩百萬確實是少了點。”
“要不您再添點？”
沈清商瞥了賣場經理一眼，考慮了一會，略帶猶豫說道“三百萬吧，加上剛剛那個花瓶。”
“再不行就算了。”
賣場經理想了一會，古董廳的那個花瓶，之前開價三百萬的，但是一直無人問津，後來賣場的主人說底價一百萬，回本就行。
所以沈清商給出的價格，這塊原玉其實還是兩百萬。
但是，價格已經降到一百萬的花瓶還是繼續積灰。
賣場經理心裡麵估算了一下，自己如果真賣出去了，估計多少都會有點彩頭。於是他悄悄給玉石的銷售人員使了個眼色。
銷售人員馬上領會了意思，在桌子底下悄悄比劃了手指。
賣場經理看到之後，悄悄鬆了口氣，沈清商給出的價格，還是比底價高了一點的，雖然也隻是高了一點點。
於是他狀似為難地思考了好一會，才忍痛說道“三百萬就三百萬吧，沈老板你也是老客戶了，下次有需求記得來找我就行。”
“這畢竟相當於買一送一的價格了。”
沈清商也不揭穿賣場經理的戲碼，他本身就是中間商，對於貨物的價格，比賣場經理這種半吊子人員清楚得多。
後麵跟著的隨從十分有顏色地上前刷卡，等工作人員把花瓶送過來之後，他一起拿著跟在沈清商的身後。
沈清商也不著急離開，他繼續在其他場子轉悠了好一會，買了幾顆比較大的鑽石以及好幾塊積灰的原石。
他也不在現場開石，隨從用一個黑色的蛇皮袋裝著所有的東西，兩人慢悠悠地離開了。
算下來，他今天的消費支出已經超過一千萬，賣場經理十分恭敬地送兩人出門口。
等到兩人徹底離開，賣場經理才發現，沈清商今天買的東西，有超過一半是日常的積灰貨。
他心裡麵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像他所在的這種地下黑市賣場，最怕的不是客人明麵上買走多少貨物，畢竟那些都是明賬，賺了虧了都有個說法，這也是生意場上的常態。
最怕的是，客人給了錢，也拿走了東西，卻不知道東西的價值如何。
賣場經理感覺自己應該把事情上報上去，但是想想即將到手的傭金，最後還是算了。
反正一千來萬在賣場根本就是個小數目，老板估計也不會在意。
於是賣場經理就心安理得地走了回去，繼續招呼下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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