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恒想了想，終究還是再次把電話打給了程思瓊。
程思瓊沒想到江雲恒這麼快就發現了自己的動作，她語氣隨意，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窘迫“是我叫王啟換人的，有問題麼？”
江雲恒儘量忍住心中的怒火，穩住聲線說道“這個項目一直都是陳芝竟和林悅負責的，而且也運作得很好。”
程思瓊嗤笑一聲，看著自己剛剛做好的指甲，“運作得很好？”
“省市都要和我們結束合作了，這還叫運作得很好？”
“這次的事情，不過是對她們兩個人一個小小的警醒，督促她們認真工作。”
“如果和沈氏的合作還可以繼續下去，他們就可以官複原職。”
“如果不行，那她們就跟著項目組一起滾蛋吧。”
最後一句話，程思瓊的聲音非常大，距離有點遠的陳芝竟和林悅都聽到了。
陳芝竟現在也慢慢平靜下來了，聽到江雲恒打電話給程思瓊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事情不可能會有一個滿意的結果。
而林悅，就更加淡定了，畢竟她比陳芝竟與程思瓊的交鋒次數更多，更加了解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接連打了兩個電話都铩羽而歸的江雲恒，抬眼看了沙發上兩人一眼，在心裡默默組織措辭。
結果他還沒出聲，就被陳芝竟搶了先。
“江總，你也彆為難了，剛剛的電話，我們也大概明白是什麼情況。”
“要不我還是退位讓賢吧，免得拖累彆人。”
經曆了今天的事情，陳芝竟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她在江氏足足八年，都夠得上一個抗戰周期了，結果還要受這種窩囊氣。
江雲恒聽到陳芝競這麼說，臉色更加難看了。
林悅看到後，主動開口緩和場麵“江總，芝競正在氣頭上，你彆和她計較。”
“其實，她剛剛那句話，是替我說的。”
江雲恒把視線投向了林悅，眉頭既然緊皺“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悅攤了攤手，神色十分坦蕩“你知道的，我當初進江氏是為了協助徐總。”
“他現在的新助理也已經上手了，而和沈氏的合作剛好結束，我這個時候離開，正合適。”
陳芝競聽到林悅這麼說之後，比江雲恒還要著急，但林悅暗暗瞥了她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江雲恒想了好一會，還是不想放棄林悅這個得力乾將。
他和程思瓊不同，江雲恒是十分清楚，江氏之所以能夠拿下安德烈和沈氏的這兩個項目，都是林悅的功勞。
現在林悅離職，難免會被人說他過河拆橋。
而且，他本人多多少少也對林越存在一定好感，如果之前不是程思瓊出來橫插一腳，他現在估計已經對林悅展開攻勢了。
於是江雲恒出聲挽留林悅“公司還有彆的項目，到時候我從奕揚那邊給你安排一個繼續跟進。”
林悅眉頭一挑，江雲恒這是想讓她從徐奕揚的碗裡麵搶肉吃？
不太地道吧。
但是這些話林悅肯定不會當麵說出來，而是舊事重提“新項目的事情以後再說，就是和沈氏的這個合作，畢竟是我和芝競一直跟開的，現在突然退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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