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遺臭萬年的殘暴君主竟然是這樣一個少年呢?
但總好過一個中年油膩的大叔,至少真昊不會太吃虧。
時荔在旁邊幸災樂禍地想。
隻見真昊被握住手後,臉上表情肉眼可見地僵了僵,然後試圖不著痕跡地把手抽出來,無果。
“大王,這是妾的兩個姊妹,如今無家可歸。”
真昊沒路子走了,隻好借用韻書和時荔轉移注意力。
可是,殷辛王就像眼珠子長在他身上一樣,一錯不錯地盯著他。
“好好好,愛妃說什麼都好,孤這就讓人安排。”他垂涎的表情明顯得好像口水下一秒就要流下來。
時荔默默為真昊鞠了一把辛酸淚,希望他能保護好自己的貞操。
她代表容教全體銘記他的付出。
隨後,殷辛王一聲令下,侍從走過來為時荔和韻書帶路安置。
一路走來,亭台畫棟,繁花如錦,深紅淺碧,美不勝收。
讓時荔感覺到奇怪的是,竟然並沒有看見傳說中的酒池肉林。
也許,不在這一片?
入夜,月色清淺,樹影間露下脈脈斑斑的光影。
真昊一直沒有回來,不知是被殷辛王纏住,還是遇見彆的事情。
韻書頗有些不放心,猶豫半晌還是決定悄悄過去看一看。
“小師叔,我去去就回。”韻書走之前,往時荔手裡塞了一枚煙花筒似的東西,“要是遇到危險,小師叔用這個叫我。”
韻書其實很不明白,師尊明知如今人間危險,為什麼還讓小師叔跟他們一起下界。
明明小師叔是不用來蹚這趟渾水的。
時荔一一答應,然後目送她化成一朵水色青雲,飄入夜空。
她不太擔心真昊。
麵對沉迷美色的殷辛王,真昊頂多被揩點兒油,還不至於真的丟了貞操。
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擔心擔心接下來的枕邊風該怎麼吹。
容教的戰力吊打神墟不成問題,但如果加入一個豬隊友就不一定了。
時荔搬了一把躺椅放在殿前空地上,邊欣賞著月色,邊等待韻書或者真昊回來。
拂麵而來的清風太溫柔,徐徐落下的月色也動人,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甚至做了一個夢。
夢裡,時荔見到了清辰仙尊。
他穿著素衣長袍,站在不遠處廊下朝她微笑,朦朧氤氳的月色籠在身上,平添了一分曖昧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