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程單珠不說,時荔是絕對不會主動追問的。
但是她現在的模樣,是時荔認識這麼久以來從未見過的,實在太擔心了。
時荔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又被手上的溫度嚇了一跳,皺著眉壓低聲音,“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事,一切都好。”
程單珠還是不肯說,甚至微笑著讓時荔放心。
可是連時荔都看得出她不對勁,若是出現在皇後麵前,又如何能瞞得過自己的親生母親。
程單珠看了一眼皇後的宮殿,輕聲對時荔說“我先不去看望母後了,今日你先替我儘一份孝心。”
時荔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再追問。
程單珠這朵在大李盛世綻放的牡丹實在是太驕傲了,她不願意說,如果再繼續追問,真的會折損了她的驕傲。
時荔強壓著心事走到皇後宮中,看見她正和程璽說話,見自己來了,忙笑眯眯地打發程璽離開。
“二郎最近忙壞了,你們倆自去說話吧,我也乏了,正好睡一會兒。”
時荔也急著想和程璽說程單珠的事情,於是借坡下驢,和程璽一起離開皇後的宮殿。
然後,她從程璽口中知道了最近發生的事情。
女人的直覺預感真的靈驗。
時荔第一眼看見那個菟絲花般的苗淼就覺得不安不喜,結果問題也確實出在她身上。
閆玉昨日忽然進宮,向程璽求了幾味珍貴的藥材,還求了一位太醫暫時長住延王府。
一開始他求藥,程璽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但求到太醫,程璽也覺得不對勁,悄悄派人探查。
藥材和太醫,竟然都是為苗淼求的。
後來為了這個人,閆玉對程單珠說“你竟然這麼冷血。”
時荔……
對不起,拳頭已經硬了!
“然後呢?”深吸了一口氣,時荔繼續追問。
程璽望著她難掩憤怒的眼眸,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單珠知道我派人查這件事情,今日就來見我了。她說閆玉於國事上並無過錯,我不能插手,否則會寒了朝堂人心。”
時荔聽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咬著牙憤怒不已,“可我們是她兄嫂!”
“她說她自己能解決好。”程璽聲音越發無力。
時荔說的話,他又何嘗沒對程單珠說過,但都被她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