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之後,時荔迫不及待地把林古提溜出教室,問起了年齡的問題。
他們站在走廊的儘頭。
窗前淺淺的光照在少年雪白的臉上,顯得無辜無害。
“我的身份證都給姐姐了,姐姐自己不看的。”
嘖嘖嘖,他還會惡人先告狀了。
時荔在心裡狠狠翻了一個白眼,她上次拿著身份證給他訂機票,哪會注意年齡呢?
不過現在也不晚。
時荔從包裡翻出林古的身份證,認認真真地看了一眼出生年月日。
好家夥!
這個整天喊“姐姐”的人,年齡比她還大一歲呢。
“以後彆喊姐姐啊,你比我都大!”
時荔捏著身份證一角,咬牙切齒地看著林古。
他眨了眨眼睛,好像很驚訝似的,“姐姐不喜歡嗎?”
“不喜……算了,你愛叫就叫吧!”
時荔沒好意思說違心的話,氣呼呼地把身份證還給了林古。
林古接過,自己默默地看了一眼身份證上的一串數字,失望在眼底一閃而過。
第二節課是公共大課,幾百個人坐在和禮堂差不多大的階梯教室裡,非常適合摸魚。
授課的老師也知道他們的心思,所以點名的時候相當嚴格,所有未出勤的學生不管原因都扣掉了平時分。
時荔坐在一個角落,心裡一陣唏噓。
她已經很多年沒體會過被學習和考試支配的恐怖了,想不到現在有幸再來體驗一回。
感覺到不遠處好像有一道視線看自己,時荔下意識看過去,猝不及防地和陸宇四目相對。
真晦氣!
時荔剛轉過頭,忽然察覺到有什麼不太對勁,又看了他一眼。
呃……她怎麼覺得陸宇的臉色比林古還白了呢???
白就白吧,反正和她沒有關係。
轉了個念頭,時荔收回心思繼續認真聽講。
課程上到一半,老師開始提問,隨機再選擇幾個回答不上來問題的冤種學生作為期末掛科的硬性指標。
好巧不巧,這次叫到的是陸宇。
自詡好學生的陸宇很自信地站了起來,剛準備侃侃而談,忽然臉色一變,彎下腰劇烈地咳嗽起來。
仿佛下一秒就能把肺咳出來。
當然肺是咳不出來,能咳出來的隻有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