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古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觸時荔的臉頰，“姐姐……”
“所以我可以穿這裡的嫁衣嗎？今天的新娘穿的就很好看！”時荔不解風情，一臉期待地問。
什麼旖旎繾綣的情緒都被破壞沒了。
林古啞然失笑，“好，既然你想的話……”
隻要她要，隻要他有。
林古從來不會拒絕時荔。
苗疆的老人們是看著林古長大的，也從未離開過苗疆，隻聽說他要結婚，立刻都跟著高興。
不用兩天時間，所有結婚需要的物品就都準備齊全了。
其中最讓時荔愛不釋手的，是寨子中一位年紀最長的老婆婆送給她的嫁衣。
大紅顏色的布料，繡滿了精致又好看的圖案，每一個圖案都承載著一段美好寓意和祝福。
老婆婆來送嫁衣時，握了握時荔的手。
“這嫁衣是我年輕時候為自己準備的，不過後來我想嫁的人娶了彆人，嫁衣也就用不上了。如今送給你，也成全了我自己。”
時荔聽得不好意思，想委婉拒絕。
老婆婆卻板起臉，“這衣裳在我身邊一點兒用都沒有，你要是不收，就是嫌棄。”
這番盛情，時荔當然拒絕不了，陪著老婆婆又說了一會兒家常。
“我也是看著林蠱長大的，這孩子小時候吃了很多苦，從裡也不知道掉眼淚。”
老婆婆後來也提到林古，忍不住搖頭歎息，“有一回他爹為了養蠱，讓他三天水米未進。等我第三天見到他時，整個人都快瘦成乾了。”
“您放心，我會對他好的。”時荔喃喃地承諾。
從那一次林古輕描淡寫地說完自己的身世之後，不管時荔再怎麼問，他也不會再提以前的經曆。
問得多了，便抱著時荔的腰撒嬌。
“姐姐要是心疼，就多親一親現在的我。”
從彆人口中聽見林古的過往，時荔才能知道，他從前到底吃了多少苦。
苗疆的婚禮相當熱鬨。
本來其中還有許多折騰新郎新娘的環節，但人們自發地取消了，反而很默契地點了篝火，唱著滿是美好祝福的歌詞為時荔送嫁。
林古被一眾苗寨少年圍攏在中間，目不轉睛地看著穿上嫁衣款款走來的時荔。
感覺現在的所有經曆就好像一場夢，美好得不真實。
等走到時荔的身邊，立刻緊緊握住她的手，生怕忽然消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