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荔連忙加快了腳步，像一條小尾巴一樣跟在年輕的太子長曜身後。
跟著他確實是對的，因為時荔很快就看見了第二個人。
這個人一出現，時荔又傻了，瞬間睜大了眼睛。
一身白衣勝雪，連頭發都是銀色的，容顏盛極，宛如一朵高嶺之花。
竟然是她夢見過好幾次的“夜淵”。
時荔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太子長曜激動地跪在“夜淵”麵前，還喊了一聲“師父！”
“您昨日教授的劍法，我學會了！”
“你天資出眾，日後也要勤加修煉，不要荒廢。”白衣夜淵聲音溫和，對太子長曜說著一番鼓勵的話。
太子長曜聽著，皺了皺眉，“師父要離開？”
“我去一趟北海，那邊的泉眼有些不對勁。”
白衣夜淵說話時，一縷陽光穿過垂在耳邊的發絲，落在他的臉頰，像一條淺淺的星河。
太子長曜昂頭孺慕地看著他，“我隨師父一起……”
“你是天族太子，肩負重任，不可兒戲。”白衣夜淵拒絕。
時荔站在旁邊呆呆地看著他們。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白衣夜淵說的話，腦海中總好像有些畫麵一閃而逝，怎麼也抓不住。
就好像……她曾經跟著他們一起經曆過一些事情一樣。
然後，周圍的時空好像忽然被加快了流速。
隻是一瞬間，白衣夜淵去而又返，重新回到太子長曜身邊。
“師父回來了。”太子長曜看著他，臉上流露出絲絲意外和困惑，“師父……”
白衣夜淵依然微笑著，剛要說話，胸前卻被太子長曜的劍一擊刺穿。
年輕的太子長曜如被打破的鏡麵一樣變得模糊，再清晰時，又變回了時荔最熟悉的冷峻太子。
“原來是魘。”
聽見太子長曜低聲說完，時荔就感覺一陣風卷向自己，被動地離開了屬於太子長曜的夢魘。
但她沒有回歸現實，而是來到了一個親隨的夢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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