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除去官方機構,我們算是獨家合作夥伴了?”葉言不由得狂喜道——獨家合作夥伴、而且還是第一批進入戰艦內部的探索者,這名頭的含金量可實在太高了。他甚至都能腦補出等會自己把這個消息帶回董事會後,那群長輩們驚愕而喜悅的神情了。
這種事情,隻要能快人一步,基本就能步步領先。哪怕柯嵐他們後續和更多的財團進行合作,其他財團的探索進度和開發進度也絕對趕不上他們這群“開荒者”的。
說句難聽的——那些來晚的人,就隻有跟在他們身後吃屁的份。
難不成,葉氏財團將要在我葉言的手裡走向新的巔峰?一想到這個,哪怕是平時裡對財團內部事務並不怎麼關心的葉言,此時也不禁激動了起來……
他雖然一看到那些複雜的報表和設計圖紙腦袋就會不由自主地犯困,但這不代表他心裡一點誌氣都沒有——尤其是從小就被其他優秀的兄弟們壓了一頭的葉言,他心裡很清楚,家裡的長輩從來就沒有對自己抱有過什麼期望,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破罐子破摔,漸漸地變成了一個把吃喝玩樂技能點全部點滿、卻根本就接觸不到家族核心權力的紈絝少爺。
而現在,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了他的眼前。
隻要他能抓住這個機會,就算他人生的前二十年再怎麼擺爛,從這一刻開始,將不會再有人看不起他。
葉言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指甲陷進了掌心的肥肉裡麵他也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
……
……
四天後,距離方舟西南一百五十公裡處。
高度九千六百米,天氣晴朗,能見度良好。
水滴形狀的遠古戰艦“亞古納可托爾”緩緩停了下來,套在艦體尾部的三個光圈開始擴張,並且逐漸合並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張薄如蟬翼的光膜,將整艘戰艦都給包裹了起來。
這是一種“防盜措施”,除了柯嵐本人之外,所有企圖進入戰艦內部的人,都會被這層光膜擋在外麵——雖然可以用能量護盾強行抵消掉這層光膜,但這樣做產生的動靜足以驚動一百五十公裡外的方舟,更彆說在‘亞古納可托爾’周圍全天候警戒的艦隊了。
在設置完一係列“待機選項”之後,柯嵐最後一個離開了動力室——他剛剛被傳送到戰艦外麵,就有一艘豪華的運輸機湊了上來,在空中打開了艙門。
踩著腳下看不見的“空氣台階”,柯嵐一步步地走向這艘運輸機,同時環顧四周。
這是一支全新的艦隊,所有戰艦都是六個月以內剛剛出場的新式戰艦,至於操縱它們的人則是從各大艦隊裡選拔出來的精銳官兵,雖然戰艦的數量比不上那些主力艦隊,但在和其他幾支艦隊的模擬演練中,這支新艦隊卻是一場都沒有輸過。
這支艦隊被命名為“零號艦隊”,是專門為了保護“亞古納可托爾”而組建起來的,雖然這支艦隊的指揮官不是柯嵐,但他作為“亞古納可托爾”的艦長和s019號遺跡的負責人,在發生“一號”、“二號”、“三十九號”和“四十五號”特殊狀況的時候,是可以獲得這支艦隊的臨時指揮權。
除此之外,他的個人權限等級也和這支艦隊的指揮官平級,這支艦隊裡任何一艘戰艦的任何一個地方,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沒有任何“禁區”存在,包括艦隊指揮官之內,任何人都沒有權力對他發號施令。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零號艦隊的指揮官大概也算是方舟各大艦隊裡自主權限最少的一名指揮官了,他的所有行動都必須聽命於不死船員會的指令,與其說是指揮官,倒不如說是一個用來傳話的工具人要更加貼切。
柯嵐終於走進了運輸機的機艙裡麵,偌大的機艙很是空曠,隻有兩名穿著空乘製服的美麗少女侍立在左右——獵犬等人早一天就已經離開了“亞古納可托爾”,這艘運輸機是專門為了接他而安排的。
柯嵐看了一眼左右兩排鑲著真皮坐墊的椅子,又看了看兩名身材高挑、容貌靚麗的空姐,說道“座位這麼多,乾嘛還站著,不坐浪費啊。”
兩名空姐先是一怔,隨後其中一人說道“柯嵐先生,我們是來為您服務的,這不太合適。”
“有什麼不適合的,我剛吃過飯,也不渴,沒有什麼需要你們服務的地方。”柯嵐一屁股坐了下來,“你們這樣一直站著,難道不累嗎?”
“不累……”
一名空姐話音未落,柯嵐突然跳了起來,猛地將其撞翻在地,然後用膝蓋壓住了她的胸口,右手的手指和拇指同時發力,掐住了對方那柔嫩的臉頰。
“那一直用舌根朝外界發送信息,也不累嗎?”柯嵐用另一隻手伸進她的嘴巴,使勁一拽,拔下來一顆帶著血的後槽牙。
這是一顆真牙,但是牙齒的內部已經完全被掏空了,裝進去了一套極為隱蔽的通訊裝置,在靠近牙根的位置,有著一小塊肉眼難以察覺的觸壓式感應片,通過舌根的細微動作,便可以寫出一句句完整的情報,並且發送出去。
另一名空姐已經完全呆愣住了,背靠著牆壁,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讓整支艦隊戒嚴!所有人不許走動!”柯嵐轉過頭,對那名空姐喊道,“她這個通訊裝置的有效距離隻有800米,所以接收信息的人,肯定就在附近的戰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