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朱武、楊誌、貝二雄、陳達四人作為使者,帶著王小飛的親筆信,前去拜謁楊天王。
此行多是水路,白龍領著四員好漢來到岸邊,射出一支響箭。
不多時,便有一艘隱於暗處的小舟,開了過來。
“老大,你終於現身了!大家夥兒都急壞了,正四處找你呢!”
“急個毛線,老子啥事兒都沒有,趕緊開船!”
……
撐船的漢子名叫夜梟,是白龍的心腹手下。
剛走出三裡水路,夜梟看看天色,一拍大腿,大聲叫道“壞了壞了,逢七遇九拜王爺,咱們今天偷懶沒有拜神,先回去再說!”
白龍摸摸腦門“娘的,久不做事,倒把這茬給忘了”
朱武有些奇怪,忙問道“發生甚麼事了?”
夜梟解釋道“朱頭領,您有所不知,咱們洞庭湖上的船家,凡是出遠門之前,都要祭祀神仙,方可保得舟船平安。剛才見到老大,我心裡一高興,居然把這事兒給忘了。”
朱武等人恍然大悟,此地居然有此等規矩。
常言道入鄉隨俗,一行人隻能重新靠岸。
夜梟找到附近的村落,從村民手中買來一隻大公雞,交到白龍手上。
白龍朝著湖水跪下,刀光一閃,雞頭落地。
久未殺雞,下手有些生疏,雞血泚了白龍一臉,眼睛都被血糊了。
朱武等人見狀大笑,夜梟也是忍俊不禁。
白龍大怒,把死雞往地上一摜“晦氣晦氣!今天邪門得緊,船不用走了!”
……
諸事不順,眾人隻得尋了店家住下,明天再走。
被當作祭品的那隻雞,此刻已被廚師加工成了大小合適的雞塊,乖乖躺在盤中,供各位好漢享用。
貝二雄打趣道“小白啊,你這幾天過得太舒服,居然連殺雞都不會了!”
白龍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埋頭吃雞。
楊誌道“這公雞甚為難得,你們每次開船都殺一隻,就不怕雞絕了種?”
店小二笑道“客官有所不知,俺們湖區百姓早防著呢,平日裡養的公雞,比母雞多得多!”
“哦?那就再來一隻雞,要公的!”
……
第二天,雞殺得十分順利,因為這回是夜梟動的手。
專業的事,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
等祭祀活動弄完,正要上路,船卻被人給扣下了。
“征用!征用!不好意思,天戰教做事,你的船被征用了!”
白龍聞言大怒,但卻不敢發作,拉著朱武等人退開一邊。
天戰教是當地的土皇帝,不到萬不得已,最好彆去招惹他們。
夜梟主動迎了上去,態度熱情“呦,這不是王壇主嘛,可是要去黃城寨?”
王壇主哈哈大笑“原來是你這個臭小子。不過你這回卻是猜錯了,爺爺要去的不是黃城寨,而是夏誠寨,要給太子爺爺送幾匹瘦馬過去!”
正說話間,另有幾個天戰教眾,押著五個花容月貌的女子,走了過來。
這些女子神色萎靡,麵帶淚痕,看來受了不少折磨。
“王壇主,你們這麼多人,一艘船不夠哇!”
“再去找幾艘,到地方後一並算錢便是。”
夜梟給白龍打個手勢,興高采烈地去了。
不多時,又找到兩艘船,載上天戰教眾人,認準水路,迤邐而去。
朱武等人,隻能另尋船隻了。
……
待夜梟撐船走遠,楊達懷疑道“那幾個女子,不會是強擄來的吧?”
白龍道“八九不離十,太子爺原本就不像話,現在又迷上了女色,十裡八鄉的貌美女子,快被他糟蹋光了!”
朱武笑道“你們這兒也有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