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少年的心尖寵!
兩個人走在樓梯上,一前一後。
桑初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聶戚。語氣誠懇,“對不起,這件事是我連累你了。”
聶戚語氣和緩,不急不慢開口“沒關係,我本來和他們就有點恩怨。”
桑初還是一臉歉意的看著他。他上前,笑得溫和。“走吧,快上課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星期六上午,同學們興致昂揚。在學校被拘了快一個星期,終於要回家了。
學校放假也是按批次的,高一放一天半,上完星期六上午的課就可以回家了。高二放一天,高三隻有半天假。
最後一節課是曆史老師的課。曆史老師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聽說以前的名字叫張毛巾,後來覺得不好聽,才改掉了。
但是按照以往學長學姐的言傳身教,他們習慣喊他毛巾老師。
這毛巾老師講課,一節課裡總有半節課的廢話。但一直保存著一個優良傳統,拖堂。興致好的時候,拖個五六分鐘不成問題。興致不好的時候,可以直接拖到下節課的老師來把他趕走。
毫無意外,這節課依舊拖堂。
對於同學們的唉聲抱怨,毛巾老師穩如老狗,置若罔聞。
終於,在拖了大概十分鐘後,整棟教學樓都安靜下來,彆的班級人去教室空。老狗意猶未儘的放他們回家。
桑初和她們回家的方向不同,一個人背著書包在大馬路上走。
桑初發現,她這一個星期吃吃喝喝花了快兩百多。
她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口腹之欲,就好像上輩子對胃太過苛責,現在都報複回來了。當然,這也隻是她給自己的胃口大找了個比較恰當的借口。
桑母一個星期卻隻給她70作為生活費,學校的一頓中飯,普通的一葷一素也要8元。她在絞儘腦汁想著怎麼利用放假的一天半賺點錢。要不然,以後得喝西北風。
她有點不大想回家,這個點,他們肯定已經圍在餐桌上吃飯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現在回去,留給自己的隻有殘羹冷炙,還要附帶刷碗洗鍋。
聶戚大老遠就瞧見一小姑娘低著頭,慢悠悠的在路上晃蕩。不時還跳起來摸摸路邊的大樹葉子,摘個狗尾巴草放手裡像熒光棒一樣地晃。
一副無聊至極的模樣,像個還沒長大的小屁孩,可愛極了。
他隱去嘴角的笑意,走上前去。
“你不回家在這乾什麼呢?”
正蹲在一堆草叢裡,研究著一朵小藍花構造的桑初,乍然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猛的轉頭看向身後,眼裡還帶著些微的茫然。
“你…怎麼在這裡?”她呐呐的開口。明顯可以感覺到她情緒的低落。
“路過。”
“路過?你回家不是這條路吧?”桑初記得段曉說過,他們兩家住的很近,明明就不是同一個方向啊。
“我去靜安廟。”
靜安廟?桑初打量了聶戚一會兒。他不像是會信人神鬼怪啊。
看著桑初疑惑的眼神,還有麵上不自覺的顯出憨憨的模樣。他眼底流露出些許笑意。
“我奶奶信佛,她前些日子身體不好,最近才好轉的,讓我來廟裡拜拜。說是可以去病去晦氣。”
靜安廟的建築很不錯,宣傳也到位。在這眾人皆沒有信仰的時代,香火還不錯。
“那…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啊?我還從沒有去過呢。”好歹是從小在這裡長大的,竟然從來都沒有去過,說來還有些慚愧呢。
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