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的時候，班主任來了一趟。把秦順請去辦公室喝茶，估計是對下午在大會堂打架的事略有耳聞。
聶戚可是全市第一，學校花大價錢請來的。自然好生供著，原本學校對打架鬥毆的事，是不容姑息的。
可是，聶戚卻經常和這種事沾邊。
學校的老師也識趣，隻要沒鬨大，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星期六，高一放假。
地理老師難得沒有拖堂，準時下了課。
桑初約定和聶戚好了一起去給奶奶過生日。兩個人一起在秋風掃過落葉下，眾目睽睽的出了學校。
“我訂了一個蛋糕，這個時候去拿剛剛好。”
“謝謝，讓你破費了。”
桑初挑了挑眉，不喜歡和某些人說些客氣話，也不喜歡聽某些人說這些客氣話。
幾天過去，聶戚臉上的傷養的差不多。又是一個白白淨淨的俊秀少年。
桑初和聶戚一起去拿蛋糕，剛進蛋糕店就碰上了教他們數學的張老師。
“張老師好。”他們進店，老師迎麵出店。兩人異口同聲問候了一聲。
“你們兩個？”
張老師狐疑的看了他們一眼，也沒見有什麼親密動作，眼裡也淨是坦蕩。他從教書這個行業也有十幾年了，要是談戀愛的學生站在他麵前，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奶奶今天過生日，她和我一起。”聶戚回答。
兩人麵色坦然自若，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對勁。自然，其中一個是裝的。
“奶奶，我們回來了。”
聶戚站在玄關處，給桑初拿了一雙她上次來時穿的粉色拖鞋。
奶奶從廚房裡出來，把手上的零星油漬抹在圍裙上。“初初來了啊，快來坐。這一次啊，來嘗嘗奶奶的手藝。”
“好啊，聽聶戚說，奶奶做飯可好吃了。”
桌上的菜都已經擺好，聶戚把剛取的蛋糕擺了出來，拿了蠟燭。也知道點這個晚上最是合適，可是晚上少了一個人就不完整了。
“奶奶，生日快樂啊！祝奶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桑初笑著給奶奶帶上蛋糕裡附贈的皇冠。
“奶奶，許願許願。”桑初坐在奶奶的對麵，把擺好的蛋糕移到她的麵前。
聶戚站在一旁，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麵。
奶奶雙手合十對著蛋糕許願，閉上眼睛前還睨了她的大孫子一樣。這麼多年來，家裡就沒人過生日。
整這麼一出，這心思昭然若揭啊。
大孫子喜歡，這小姑娘看著也乖巧伶俐，惹人喜歡。她也樂得配合。
“奶奶今年多少歲啦？”桑初悄悄的問聶戚。
“70了。”
桑初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其實，第一眼看奶奶的時候，還以為她的年齡特彆大。
這麼多年她一個人把聶戚拉扯大，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難怪，上輩子那個冷血陰鷙，像是個沒有感情的聶戚，還是會在每年的清明，抽出空去墓地給奶奶送花燒紙錢。雷打不動，每年如此。
吃完了飯，兩個人拿出生日禮物，奶奶都笑眯眯收下，表示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