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意看著她此刻噙著笑意的美眸，那狹長濃密卷翹的睫毛，就像一把刷子刷在自己的心尖兒上癢癢的，“我……真的會有嫡親的奶娃娃嗎？”
“當然。”蕭靈毓伸手摸向他的臉，“你長得這麼好看，尤其是你的眼睛、眉毛、高挺的鼻梁、還有你的唇形也很好看。”
蕭靈毓下意識用手描摹了一遍他的唇形，“你嫡親的奶娃娃會照著你的臉長，尤其是你這張嘴，一定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後麵的話，蘇行意沒有聽清，甚至是忽略了。
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她那一張一合的粉唇上。
她怎麼敢摸他的臉的？
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都約定好了，不能有逾矩行為的，她為何屢屢犯規？
蘇行意伸手握住在他臉上作亂的雙手，盯著她的紅唇，呼吸急促道“我的孩子……不僅會長得像我，更會長得像我心悅之人……”
蕭靈毓聞言異常興奮，睜大了眼睛，“快跟我說說……你的心悅之人是何人？”
蘇行意看著她的眸子亮得發光，閃爍著好奇與期待，還有那麼一些……
蘇行意覺得他看錯了，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呢？
她一直心悅的是鳳槿聿呀，隻是被迫才嫁與他為妻。
他能感受到鳳槿聿很在乎她。
可是他馬上就要離開。
他不確定小毓會不會跟鳳槿聿一起離開？
這些日子他內心是不安的。
小毓會喜歡他嗎？
他不敢說也不敢問，畢竟她是郡主，他僅僅是個平民。
“行意，你有心悅之人不好意思跟我說？”蕭靈毓見其遲遲沒有回應，還緊緊握著她的雙手不放，有些無奈，“你不要想太多，你有了心悅之人我自會成全你們，孩子們可是想著你能給他們添個弟弟妹妹。”
蘇行意聞言有了決斷，他若不說，他必然會後悔。
萬一小毓跟鳳槿聿離開了，他就永遠沒有機會表達他的心意了。
不求她能喜歡他，僅僅讓她知道她名義上的夫君心悅她。
蘇行意看了一眼車窗外，低聲在其耳邊極快的說道“我心悅你。”
“你心悅誰？”蕭靈毓似乎沒有聽清，挑了一下眉笑著說“你大點聲，我沒有聽清。”
蕭靈毓說著將自己的雙手從他大手中掙脫出來，“你看看……都給我捏紅了。”
柔軟潔白如玉的手腕上赫然繞上一圈紅痕。
看在蘇行意眼裡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他要是再用點力，小毓的手腕就廢了。
“小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蘇行意連忙拿過來輕輕吹了吹，又揉了揉，“……還疼不疼？”
她哪有那麼嬌弱，看著蘇行意真心嗬護她的樣子，心裡暖暖的就像吃了蜜糖一樣。
“你揉過了，不疼……就是你要大聲告訴我，你心悅何人……剛才我沒有聽清。”
蘇行意聞言心頭收緊，又看了一眼馬車外的行雲，鼓起勇氣再次湊近她的耳畔。
“我，心，悅，你。”
他的聲音不大，但，四個字咬的很重，她一定能聽清。
蘇行意說完連忙起身離開坐到遠處，不敢去看蕭靈毓，內心緊張到極點。
他不知道蕭靈毓會怎麼想，喜歡他亦或是不喜歡他？
總之今日說出來了，他就沒有遺憾了。
不多時，一道熟悉好聞的味道湊近，蕭靈毓在其身側落座，一隻柔荑拖住他的側臉，吐氣如蘭，“……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