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醒了？”
鹿晗乾領著三個仆人將早膳、藥水、洗漱用品送進了房間。
鹿澤益見鹿晗乾眼底略有烏青，麵色暗沉，唯獨看著他的雙眸清澈有光，內心頓時五味雜陳。
“你們還等什麼，快服侍我爹起床。”
“是！”
三個仆人連忙伺候鹿澤益更衣、洗漱、換藥。
鹿晗乾則將早膳依次擺上桌。
半盞茶後。
仆人們退出了房間，父子二人相對無言吃著早膳。
房間內安靜得隻能聽見細微的咀嚼聲。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鹿澤益吃了半碗雞肉粥，側頭看向鹿晗乾，“乾兒，你瑤兒妹妹醒了嗎？”
鹿晗乾放下手裡的湯匙，回道“早膳前去看過瑤兒妹妹，那時還沒有醒，不知此時有沒有醒來，用完早膳我再去看看。”
但願瑤兒妹妹一切正常！
“好！”鹿澤益應聲後低頭繼續吃著早膳。
“爹”
鹿澤益見其欲言又止，“你有什麼話就問吧。”
幸好，昨日他猶豫了，遲疑了……
若是讓乾兒真看到他對祖孫二人發難，他真不知如何麵對他？
“爹，我們早點分出去單過吧，我雖然不能走科舉，但我是鹿家人打理鋪子對我來說不是難事，至於我的婚事，雖說如今很難說親，並不代表我娶不上媳婦，我還年輕要以事業為主，先把業立起來，再成家也不遲，我相信我們父子會過得很好。”
鹿晗乾說完一瞬不瞬的望著鹿澤益，等著他的回應。
昨日他沒有看到他爹做出選擇，他無法確定他在他爹心中的份量。
究竟他比不比得過榮華富貴？
鹿澤益淡淡道“好，就依你，我們早早出去單過。”
鹿晗乾心頭一喜，“爹，您真的願意早早分家？”
“自然！”
隻是分到的家業太少，他多少有些不甘心的。
他不能再作，他爹一向說一不二，一分不給，他的乾兒該怎麼辦？
先分出去，以後再想辦法找補。
“爹，那我們快吃，吃完了我們去看看瑤兒妹妹。”
“乾兒，爹這副樣子就不去見你瑤兒妹妹了，會嚇到她。”
鹿瑤恐怕也不願意看到他。
鹿晗乾意識到了什麼，“好，那我回來後再陪您去見祖父。”
暖玉見都辰時多了，鹿瑤仍處於昏睡中，沒有一絲要醒來的跡象，心裡焦急萬分。
連忙身手摸了摸鹿瑤的後腦，浮腫的地方已經消減下去了。
這時陳氏帶著溫水山莊的大夫進了房間。
“暖玉，讓大夫給瞧瞧。”
山莊大夫坐下來看了一眼鹿瑤有些蒼白的麵色，微微蹙了蹙眉，隔著綢絹給鹿瑤診脈。
片刻後，山莊大夫起身跟著陳氏去了外間。
“大夫，我家瑤兒何時醒來？”
山莊大夫道“夫人，你家千金按理來說血塊消下去了自然就醒了，昨夜想必是受了激怒，要再等等看，午時前若醒不來，還請另請高明。”
陳氏道“那孩子醒來後腦子會不會受到影響？”
“這……應該不會，你家千金腦子裡血塊已經消下去了，不會出現夫人所擔心的症狀。”
“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