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聲音傳入湖心地牢深處,長發及臀的女子緩緩睜開雙眼,伸手捋了捋頭發,帶起了細細碎碎鐵鏈碰撞的聲音。
隨即站起身,朝著天窗走去,雙腳被玄鐵束縛隻能走出五步遠,抬頭透過天窗隻有繁星點點,
“咕……咕……咕……”此女子口中發出剛才同樣的聲音。
隻是聲音很微弱,無法傳達出去。
驀地,女子使出全力試圖掙脫束縛手腳的四條玄鐵鏈。
奈何她被人卸了內力,被困此處近八年時間,吃不上一頓飽飯,渾身軟綿無力。
掙紮了片刻,便虛弱的躺在了地上。
“咕……咕……咕”的聲音還在持續……
百裡青鸞知道這是弟弟來尋她了,她隻能乾巴巴聽著。
今夜最好莫要弟弟尋到她,否則,她定會踏平鎮北將軍府!
幾個黑衣人如鬼魅般,避開重重守衛,溜進一間鎮北將軍府最華麗的大院子。
幾人一進來,便聞到一股濃鬱的墨香味。
院中一處燈火通明三層高樓,宋臨淵執筆而立於巨幅畫作前,欣賞著他耗時半年繪製的千裡江山圖,嘴角上揚。
他的作畫水平又精進了。
“主子,姑爺這畫畫得可真好看。”暗處的一黑衣人低聲暗歎。
為首的黑衣人一臉的不屑,這道貌岸然的家夥,也就是她長姐瞎了眼才會看上他。
很快,宋臨淵畫筆收好,將千裡江山圖用輕紗蓋住,
宋臨淵鎖好畫室,與府衛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暗處的百裡玄琅等人連忙尾隨其後。
“淵郎,你回來了。”虞承歆穿著寢衣將人勾進了房間。
“主子,這……這不是長公主。”段玉卓頓時傻眼。
宋臨淵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跟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
段玉卓連忙看了一眼百裡玄琅的臉色。
糟糕!
主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百裡玄琅沉著一張黑如鍋底的臉,抬腳就要進去活捉這對狗男女。
竟敢欺辱他長姐!
這些年,長姐的一封封書信說的都是他們夫妻恩愛如初,還孕育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每次書信總有理由不要他來看望她。
他就真的很聽話,人不來北奕,珍奇珠寶綾羅綢緞每年都會送過來。
這次實在是太想長姐了,還有那可愛的外甥女,便悄悄來了北奕。
本想給長姐一個驚喜,反倒是給了自己一個驚嚇!
“主子,不可!”段玉卓趕緊攔下他。“這裡是鎮北將軍府,四處都是府兵,事情沒弄清楚前,不能輕舉妄動,否則我們很難脫身,並且我們是偷偷入境北奕的。”
百裡玄琅冷靜了下來,“繼續發暗號,找到長姐住的院落。”
“是!”
“淵郎,你彆動,你仔細聽聽外麵是什麼聲音?”虞承歆這些日子總是心神不寧,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宋臨淵停下動作仔細傾聽外麵斷斷續續”咕……咕……咕”的聲音。
“是鳥叫聲,不用管它。”
或許是院子裡的咕咕聲很有節奏感,屋內的嬌喘聲也跟著節奏一浪高過一浪。
守在外麵伺候的仆人聽著頭皮都麻了。
不知過了多久,芙蓉帳內雲收雨歇。
洗漱過後,虞承歆捂著心口,直冒冷汗。
“歆歆,對不起,是我沒有忍住。”宋臨淵心疼的抱著她。
這時外麵斷斷續續的咕咕咕聲又傳入了房間,聽著虞承歆心頭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