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午膳,蕭蘇兩家人的關係親密了不少。
蕭天賜如願以償被蘇家父子投喂,整個人仿佛年輕了十歲。
沒人再提和離一事。
膳後,蕭天賜扶著蕭老夫人回了主院,蕭靖追了過去將院內院外的仆人都打發了下去。
“你來乾什麼?還不回你房裡午睡,下午你們哥倆還要陪毓兒他們去城裡逛逛。”
蕭靖“上午亭子裡的事還沒說完,心裡裝著事,我睡不著,您就告訴我蘇行意是不是長得像那位後宅的某個夫人?”
蕭老夫人馬上就要睡著了,被這話刺激的下去了一半困意,“你們在打什麼啞謎?蘇行意像哪位?”
蕭靖走過去低聲對蕭老夫人解釋了一番。
“你怎麼能有這麼大逆不道的想法?”
蕭老夫人麵上斥責,內心激動不已。
毓兒三歲時,她跟大兒媳婦帶毓兒去城外踏青,被一遊僧看過麵相,說毓兒有破天的富貴,貴不可言。
她們婆媳當然知道毓兒是什麼命,生下來當日就被賜婚給大皇子,還封了護國郡主,能不富貴嗎?
雖如此,她們還是打賞了遊僧,圖個吉利。
“蘇行意瞧著有福氣,孩子們更是如此,咱毓兒跟著他過日子必然富貴一生。”
“娘,兒子不得不有這樣的想法,我們在安陽縣落腳,這本身就反常,那位後院的夫人們您都見過,您仔細想想,蘇行意長得像哪位夫人?”
蕭天賜內心也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夫人,你就仔細想想吧,也好讓阿靖死心,省得他胡思亂想。”
蕭老夫人腦海裡搜索了一番,微微搖頭,“蘇行意不像後宮裡任何一位妃子。”
“娘,您再仔細想想她們的麵容,彆遺漏了任何一個人。”
“不像!活著的這些妃子裡沒有一個長得像蘇行意。”
“那死去的那些妃子呢?”
蕭老夫人垂眸想了一下,總不能先皇後是蘇行意的母親吧?
絕無可能!
“行了,你就不要亂想了,皇上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子嗣流落於民間?若真像你想的那般,皇上會直接將人接回京城讓太醫醫治不是更好?皇上又不知道毓兒會自學醫術!”
蕭靖想了想,確實有道理。
他們都不知道毓兒自學了醫術,皇上更不可能知道。
“娘,您說的對,是我胡思亂想了。”
“既然知道是胡思亂想了,還不趕緊走!”蕭天賜打著哈欠將蕭靖攆出了房間。
“國公爺,阿靖走遠了嗎?”
“走遠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你可記得當年先皇後難產一事?”
蕭天賜頷首“那個孩子生下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便夭折了,若那孩子還在,有一半是東駿皇室血脈,他才是皇位正統繼承人,可惜了,如今北奕跟東駿還僵持著,很容易大乾一場”
“打住!”蕭老夫人打斷他,不想聽他講戰場的事,這說下去不用午睡了。“你對先皇後可還有印象?”
蕭天賜搖頭,“皇上榮登大寶那日,遠遠地見過先皇後一麵,二十多年過去了,先皇後的模樣已經記不清了。”
“你說皇嫡長子有沒有可能還活著?”
“不可能!我是親眼看著皇嫡長子與先皇後一起下葬”
午睡後。
蕭靈毓懷揣巨款帶著家人去安陽縣采買藥材,食材、禦寒的衣物。
又添置了三輛大馬車,將車廂布置得十分精致。
尤其是橫臥的軟榻鋪了十層褥子,確保家人躺在上麵舒適才作罷。
擔心回京的路上夜裡寒涼,又陸續購置幾床棉被、炭爐、銀絲炭、湯婆子等相關物件。
蕭肅、蕭靖見她大把大把花錢,心疼得緊,擔心她把錢花完了,她自己不夠花。
還有幾個娃要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