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長得像皇上？”
蕭靈毓不相信，皇上的兄弟能活下來封王的沒幾個人。
“我仔細看了，師父的眉毛，下巴，臉型像皇上，整體看起來與皇上有三四分像，師父比皇上要好看一些。”
“那可有看出他長得像太後嗎？”
蘇行意仔細回想了一下，“不像。”
蕭靈毓“那皇上與師公年紀看著誰大？”
“看不出來，師父很會保養自己。”
蕭靈毓捏著下巴思索起來，“那師父可有跟你說他與皇上是什麼關係嗎？”
“當時我沒有想到這裡來，畢竟長得麵善不能說明什麼，我比較好奇師父為什麼不遺餘力的為我做安排，便問了他與我母後是什麼關係？”
“那是什麼關係？”
“他與我母後是師兄妹關係，早年在東駿師從麒麟學子鶴先生，後來他們兄妹跟著鶴先生去四國遊學，在華陽郡他們結識了當今皇上。”
蕭靈毓瞬間腦補了一場三角戀的大戲。“那當時母後跟師父都是隱姓埋名吧？”
“我母後是隱姓埋名，師父當時是鶴先生最得意的學生，那時就以半張蓮花麵具示人了，後來先帝得知鶴先生低調來了北奕，便邀鶴先生來京城，由當今皇上、太後安排鶴先生師徒一應住行，師父他們在北奕遊學了三個月後回東駿的路上，遭遇刺殺，師父為保護鶴先生與母後，重傷跌落懸崖不見蹤影。”
“那後來呢？”
“師父被白毅的父親救了，師父傷到了腦子失去記憶，在白家村生活了四年後恢複了記憶，回到東駿得知母後半年前出嫁，嫁給了當今皇上。”
蕭靈毓聞言怎麼覺得有什麼陰謀呢，東方印章肯定喜歡福安皇後，“你師父可有說你母後，或者鶴先生派人去崖底找了嗎？”
”師父回東駿先去見的鶴先生，師父說當時鶴先生見他突然出現一時驚嚇暈了過去，醒來告訴師父當時他們脫險後母後便帶著人崖底去找師父，沒有費多少功夫就在崖底找到了被野獸啃咬得麵目全非的師父。”
“他們確定那是師父？”
“麵具，衣服，配飾，甚至師父手臂內側的月牙胎記足以證明是師父。”
“你母後相信了？”
蘇行意搖頭，“鶴先生說母後不相信，但當時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那被野獸啃咬得血肉模糊的不完整的屍體就是師父。又繼續找了三個月皆無所獲，母後才不得不接受那是師父，母後回去後便病到了，三個月後當今皇上代先帝去給東駿皇太後賀壽才知道跟在師父身邊的小師妹是東駿皇室最受寵的公主，一年後母後的身子才好起來。”
蕭靈毓不得不陰謀論了，“那崖底下的屍身，顯然是人為做的，目的就是讓你母後確認你師父已死。”
蘇行意讚同，“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蕭靈毓視線掃了一下蘇行意那高挺的鼻梁，“你猜會是誰做的？鶴先生帶著學生去四國遊學，其他三國都沒發生遇刺，偏偏是在北奕呆了三個月後回東駿的路上發生了。”
蘇行意垂眸，“可能是他。”
他？毫無疑問是乾元帝。
師父在提到乾元帝時情緒是複雜的。
他謀娶了母後，為何不好好護著母後，難道僅僅是借助母後的勢力幫他登上皇位？
“行意。”蕭靈毓將他拉入懷中好好安撫，“先不要想了，等揪出迫害你娘親的母後真凶，一切都會真相大白，屆時冤報冤有仇報仇……”
蕭靈毓安撫好蘇行意，便去尋了蕭天賜。
“毓兒，您怎麼一個人過來了，快坐。”蕭天賜趕緊將軟椅拿過來放在她身後。
“你們都下去。”
蕭天賜蹙眉，“把人都打發走，是什麼大事要與祖父說？”
事關乾元帝，蕭靈毓壓低聲音，“您對福安皇後還有印象嗎？”
“啥？”蕭天賜一驚，“你怎麼想起問福安皇後了？”
“就是想起了東駿九皇子，與東駿皇太孫，上次來北奕祭拜福安皇後遭遇刺殺，被我們救下……我記得您說過北奕與東駿關係也一般，您可知皇上與福安皇後是如何相識的？”
蕭天賜一臉肅然地看著蕭靈毓，“你是想問皇上是不是在與福安皇後定下親事才被先皇立為太子？”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是的祖父。”
蕭天賜腦子裡閃過蘇行意的臉，“祖父記得當年東駿皇太後過壽，先皇原本要派宣親王攜厚禮去賀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事落到了當今皇上身上，應該是那時皇上與福安皇後相識的，又因皇上是鶴先生的學生，皇上每三個月都要上東駿，一去半年，還是皇上第三次去東駿與福安皇後定了親，先皇便立他為太子。”
“那時先皇的幾個孩子都很出色，最喜歡老三，就是不占嫡也不占長，先皇一直在為三皇子鋪路，哪知當今皇上與東駿皇室訂了親，所有朝臣以杜家為首紛紛謹言立當今皇上為太子，皇上順勢而為立皇上為太子。”
果然跟她猜的一樣，皇上為了皇位才謀娶的福安皇後。
“鶴先生不是東駿的大儒嗎？皇上去送賀禮便入了鶴先生的眼？”
“皇上去東駿賀壽前，鶴先生早就帶著他的學生來北奕遊學，還是皇上邀請他們來京城，三個月後才返回東駿，你這麼一問，當初去東駿賀壽的差事能落到皇上身上，應該是鶴先生的緣故。”
蕭靈毓又問“那鶴先生的學生可有女學生？”
“有，當時鶴先生來了，京中所有能叫出名的世家貴女與公子都去皇家南苑聽他演講，你爹跟你二叔都去了。”
“那您對跟在鶴先生身邊的女學生還有印象嗎？”
蕭天賜蹙眉，一個女學生重要嗎？看著蕭靈毓刨根問底的模樣，不忍她失落，繼續道“祖父隻在宮宴上見過鶴先生，對他帶來的女學生沒什麼印象，但是他的大徒弟東方印章印象深刻，他一直戴著半張麵具示人，想忘記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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