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那日順王拿著畫像給郡主還有孩子們看了看，並沒有出府。”
王爺明確告知沒有到明日，聶鷹不敢提前說出來，擔心皇後娘娘知道真相，會受不住。
“哀家隻是問順王將公主的畫像拿給誰看了，並沒有提出府一事。”
聶鷹暗叫不好，自己都說漏嘴了。
“還不如實招來！”元嬤嬤發話，“那日嬤嬤可是親眼瞧見順王拿著公主的畫像離開了幽篁院，到了晚膳才回來。”
“這……”
聶九見聶鷹猶豫不決，開口道“娘娘，那日順王拿著公主的畫像帶著聶鷹去了城郊一處二進的宅子去見了北奕杜太後心腹嬤嬤林芳。”
上官藍氏蹙眉，“她不在宮裡伺候杜太後跑到城郊去做什麼？還是說她知道當年瑞安被害的真相？”
聶鷹見都提起林芳了，也沒必要隱瞞下去，便如實道“林芳在去華陽郡接郡主王爺來京那一路上，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在打量王爺的長相，王爺懷疑林芳可能見過公主甚至知道公主當年難產的真相。順王想查探幕後之人，便讓卑職將林芳神不知鬼不覺擄走關在城郊二進的宅子裡，那日王爺拿著公主的畫像就是去見她，並且從她口中得知了迫害公主的真凶，那歹人就是順王的祖母杜太後……”
竟是她！
上官藍氏氣得身子直發抖，尖銳的指尖深陷掌心裡，都掐出了血痕，上官藍氏毫無痛覺。
“母後。”上官堇年第一時間抱住上官藍氏，“您彆氣壞了身子，姐姐在天之靈願您安好，明日我們一起進宮為姐姐報仇！”
上官堇年此話一出，安撫好了上官藍氏。
上官藍氏身子不抖了，才驚覺掌心很痛。
“母後，您的手流血了。”上官堇年趕忙拿來金瘡藥，給上官藍氏小心謹慎地包紮。
“不礙事，不用包紮，明日就好了。”
“不行的，父皇讓兒臣照顧好您，兒臣就要照顧好母後。”
上官堇年一邊包紮一邊想著當年的事除了杜太後參與了，乾元帝真就無辜嗎？
顯然不可能！
要不然當年他不會那麼強烈反對開棺驗屍，他們退而求其次，他還是反對。
他心裡應該知道不管是開棺驗屍亦或是遷墳，姐姐被害這事就瞞不住了。
“聶鷹，聶九，你們退下吧，今夜之事不需要同順王說，母後無事，明白嗎？”
“明白。”
聶鷹見上官藍氏神色沒有一開始那麼差，心底鬆了口氣，帶著聶九恭敬地退了下去。
二人回到下榻之處，聶九問道“老大，娘娘不會有事吧？”
“不會，九殿下已安撫住了娘娘，明日娘娘肯定會進宮，我們多留意著娘娘，護好娘娘。”
“是。”
“母後，明日進宮，我們不急著去尋杜太後報仇，最緊要的是幫大外甥找回身份，讓乾元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承認大外甥的身份，再去尋杜太後報仇也不遲。”
上官藍氏這會兒完全恢複理智，已想好了如何教訓杜太後了，她不是在乎她杜家的權勢地位嗎？
那就讓杜家在北奕失勢，讓她知道她所謀劃的一切終究是一場空！
“這是自然，阿意討回自己的身份才是重中之重。”
蘇行意完全不知西廂房發生的一切，這會兒洗漱完，見小曦兒摟著蕭靈毓的脖子睡著了。
便將薄被輕輕拉過來給母女倆蓋好，在床邊站著，一臉癡笑地看著熟睡的母女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