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趕忙鬆了鬆了手，擔心他不給鳳昱霖抱，小五會哭，掙紮了幾下，讓鳳昱霖抱走了小五。
“雲姝，小五給你抱來了，是不是長得乖很可愛？”
顧雲姝趕忙將小五抱在懷裡，一臉慈愛地看著小五，多日不見，她乖孫是越來越好看了，“小五，我是你大伯婆……”
小五詫異地看著顧雲姝，她不是皇祖母嗎？怎麼又變成了大伯婆？
東方印章見小五眼裡有了疑惑的情緒，驚訝了一瞬。
看來這孩子天資聰穎，將來了不得。
小五伸出小手手碰了下顧雲姝的眼睛，隨後嘴裡發出咿咿呀呀開心的聲音。
顧雲姝忍不住親了下小五的額頭，小五雙眸亮了起來，緊緊抱著顧雲姝。
顧雲姝心情極好，自己的小乖孫喜歡黏著她，偏頭看向身側的東方印章，“王爺，小五這是很喜歡我，對不對？”
東方印章頷首“你是二叔婆，小五自然很喜歡你。”
顧雲姝收回視線，餘光發現主桌上的杜星若在看著自己，忙垂下眸子看著小五。
杜星若甚是驚訝，顧家小姐的妝容畫得有些重了，若是畫淡妝，她會更好看。
隻是她的那雙眼睛怎麼那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杜星若看了眼東方印章，突然意識到這雙眼睛應該像福安皇後。
杜星若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忙看向乾元帝。
見他盯著顧雲姝看，暗叫不好，皇上不會也看出來了吧？
“皇上。”杜星若低聲喚了一聲。
乾元帝忙收回視線，給杜星若夾了道她愛吃的菜，寵溺地喚道“若若，今日的飯菜裡麵據說加了太子妃秘製的調料，味道很香很好吃，你嘗嘗看。”
若若？
杜星若內心不禁嗤笑，時隔二十多年了，乾元帝還是如此擅長做戲。
殊不知他這些年最在乎小門小戶出身的崔婉。
杜星若品嘗了一口，連連稱讚，“味道果然不錯。”
乾元帝趕忙將她愛吃的菜都拿到她麵前，“好吃，那你就多吃些，吃好了，朕送你回宮。”
“好。”杜星若笑了笑，慢條斯理地品著眼前的菜。
杜星若見杜太後放下了筷子，“母後，臣媳送您回宮。”
乾元帝看了眼還抱在顧雲姝懷裡的小五一眼，起身將姑侄二人送出了東宮。
杜太後自從昏睡醒來後，這身子是大不如前，被帝後二人送回宮便歇下了。
隨後乾元帝將杜星若送回坤寧宮，屏退了一眾宮人，將明日他要退位的事告知了杜星若。
杜星若毫不驚訝，她雖不出坤寧宮，外麵發生的事一清二楚。
鳳昱霖，鳳槿意伯侄兒倆在宗親麵前公開身份那日，她便知道會有這麼一日。
“皇上，這裡住了二十多年，臣妾也住夠了，臣妾不知還能活多久，臣妾想陪著聿兒，看著小乖孫降世。”
乾元帝“好，朕今日就安排你去聖王府。”
鳳槿聿收到消息，預想了明日會發生的事，便安排四大親衛護送謝婉儀、杜星若先回聖王府，自己則由許墨推去了禦書房。
“父皇，也把祖母送去聖王府吧？”
其實鳳槿聿很想說［父皇，你跟祖母一起跟兒臣回聖王府吧？］
乾元帝抬眸看他，怎麼好像有種兒子要接爹回家養老的感覺？
“把你母後照顧好了，讓盧老幫她仔細調理身子骨，其他事你不需要管，你皇祖母要不要去聖王府，父皇要問過她的想法，到時會派人通知你。”
乾元帝了解杜太後，皇宮她住了大半輩子，皇宮就是她的家，她就算死也是死在宮裡。
他更是如此。
“父皇，您這是在……”鳳槿聿見禦案上放著寫了一半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