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我,這傳宗接代的思想一直都是根深蒂固的,隻不過老天爺似乎是要懲罰他們。
他們兄弟也曾留下過女子,在自己的身旁,他的哥哥甚至還納了三個妾室,可是這麼多年也都沒有生下一兒半女。
“我想應該是老天爺不想讓我們繼續害人,所以才斷了我們的香火。”張師爺苦笑著說道。
我聽了沉默了一會兒,便問“能給我安排船麼?我今日就想去殯州。”
“今日?”張師爺望著我“那橋梁,你確定無事了?”
“嗯,我可以用自己的命試給你看。”我說的很篤定。
張師爺聽完了之後,便點了點頭。
回到縣衙,就立刻讓他的手下把半個月前扣下的船給放了,那船也是去殯州的,我們可以順路一道走。
縣衙裡,我先是把蘇醒的譚飛給拉到了一旁,並且將溫良玉最後的那句話帶給了譚飛,譚飛濕了眼眶,後悔不已。
隻是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可吃的,他和溫良玉錯過了便回不了頭。
小舅舅也被他們給“請”了過來,我說要立刻動身離開,張師爺也不再勉強,放了楚楚和青岑,並且,還讓李炳送我們去碼頭。
而他們扣下的船隻,被停在碼頭的倉庫裡,這船的主人,火急火燎的朝著碼頭跑來。
“誒,這幾個,跟你一道去殯州!”李炳說起話來都是用命令式的口吻。
那船主人一聽,便朝著我們看了一眼。
我們也朝著他看去,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叔,國字臉,臉上留著胡茬子,穿著一襲藏青色的長褂,頭上還戴著一個極彆扭的鬥笠。
“我們這船,不載外人的。”這大叔開口說道。
李炳一聽,立馬就來了一句“不讓她們乘船,你也彆走了,繼續在這耗著吧。”
“誒?你們怎麼這樣?”男人一聽,有些怒了。
“嘿,這是鬆湖縣,我們縣老爺不在,那就是師爺說的算,你自己想想清楚吧。”李炳的人態度強硬的很。
這弄的我們幾人倒是不好意思了,連忙掏出了三十塊現大洋,遞給了那男人。
“麻煩您了,我們真的是趕時間。”我把錢塞到男人的手中,他歎了一口氣,思量了許久之後,算是勉強的同意了。
不過,上他的船時,這男人還開口對我們說了一句“這是你們自願的,彆後悔。”
我一愣,因為著急去殯州,便點了點頭,帶著小舅舅楚楚還有青岑一道上了他的木船。
李炳看著我們上了木船就離開了,這中年男人看了我們一眼之後,隻說了一句話“你們就在船頭待著,彆亂走動。”
“好。”這是他的船,他讓我們彆亂走動,我們就在船頭坐著,看著他進了船艙,沒多久船就動了起來。
“呃呃!”船極快的朝前駕去,青岑沒有坐過船,難受的按著胸膛口,起身吐了好好幾次。
我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順氣兒。
“這風太大了。”小舅舅說完,朝著船艙裡喊道“先生?先生?”
這個船艙和船頭是有木頭小門隔開,所以從我們根本就看不到船艙裡的情況。
良久,那大叔才打開了船艙的門,腦袋側著從裡頭探了出來。
而一股子濃烈的香味兒,也從船艙裡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