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榆生一個側身,直接坐到了我的身旁。
印真撲了個空,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馬車裡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馬車是以最快的速度朝前趕的,我時不時的瞟一眼馬車外頭,發現離靈府越來越近時心中頓時有些慌了。
看來,他們是真的找到了結界的位置了。
馬車在路上顛簸了許久,終於停了下來,我被柳榆生從馬車裡抱了下來,看到的是之前,就見過的一大片帳篷。
不同的是,如今這地方的帳篷又多了一些,並且,前方那一片湖厝林居然被夷為平地,那些枯樹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顧少霆正帶著許多弟子在那布陣,看到這一幕,我的心就揪了起來。
柳榆生抱著我,俯身進了一個帳篷,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坐在帳篷之中,手中擦拭著柳榆生之前從他叔叔那拿回來的玄鐧。
“洛安之帶到。”柳榆生對於扈洪天,也不“客道”了,並不稱呼他為師父。
想必是二人已經撕破了臉麵,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扈洪天抬起眸子,看向了我,緊接著就對柳榆生說了一句“把她放下,你出去吧。”
“之前說好的,你何時兌現承諾?”柳榆生抱著我,立在原地,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放心吧,不過就是一具屍體,你還怕我不給你麼?”扈洪天冷冷的說道。
“扈洪天,我警告你,彆耍花樣!”柳榆生拋下這句話之後,就將我放在了一旁的木椅上,轉身出了帳篷。
扈洪天在柳榆生走了之後,依舊在仔細的擦拭著手中的玄鐧。
那玄鐧被他擦的發亮了,他才滿意的將手中的白布放下。
“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個東西,可比善弘手中的佩劍好使的多,一玄鐧就能砍下那妖龍的頭顱。”
扈洪天說罷,就舉起玄鐧,朝著木桌上輕輕的一劈。
結果“啪嗒”一聲,那厚重的木桌,便四分五裂了,扈洪天滿意的將玄鐧掛在了自己的腰間,並且看向了我。
見我嘴角上有血跡,他總算是“關心”的問了一句“怎麼?你為了那妖龍,想咬舌自儘?”
我瞪著他,一言不發,不想說話,也說不了話。
他看出了些許端倪,站起身朝著我這走了過來,伸出手,在我的胸膛口,點了幾下,我頓時身體朝前一傾,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你若是好好聽話,何至於此?”他看著我,搖了搖頭。
“你,你,你們要殺要剮,隨便,彆磨磨蹭蹭的。”我的舌頭被自己咬傷了,所以說起話來,變得含糊不清,磕磕巴巴的。
扈洪天聽到我這麼說,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獰笑。
“你哪怕是到了現在,還不知道悔悟對吧?”他望著我,無比失望的搖了搖頭“本以為,你的身上,好歹也有我的血,內心深處,應該同我一樣憤恨妖物,可結果你倒好,居然同妖物成了夫妻,索性還未誕下孽障,否則,我死後如何麵對扈家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