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江斯越迷茫地看著許沐哲，臉上還掛著淚珠，看起來可憐極了。
許沐哲失笑，寵溺地揉了揉他的頭發，“我不離開你，但你必須告訴我顧瑾在哪裡，我不能任由你做錯事。”
江斯越腦子一時轉不過彎，整個人都愣住了，半晌後才不安地問道，“你不生我的氣？”
“當然生氣。”許沐哲為了讓江斯越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故意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你都把人關起來了，我能不生氣嗎？”許沐哲伸出指尖點了點江斯越的額頭，“我要是不早點問你，人是不是都要被你弄死了。”
江斯越搖搖頭，輕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問你，我撒了這麼大的謊，你不生我的氣嗎？”
“我們根本就不是戀人，我這樣不擇手段地欺騙你，難道你不討厭我嗎？”
說完後，他垂下腦袋，不安地抓住許沐哲的衣袖，生怕對方下一秒就會離開。
許沐哲歎息一聲，他反握住江斯越的手，“你欺騙我這點確實不對，但你有你的苦衷，加上我本來就喜歡你，所以不能完全把罪責都推在你身上。”
江斯越眼睛再一次酸澀，眼淚掉在了許沐哲的手背上。
“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大學畢業後，我就已經決定要放下你了。可是你突然失憶了，而且還對我這麼好，我就忍不住貪心想要跟你在一起了。”
“我有好幾次想告訴你真相的，可是我太害怕了，我這一次沒辦法再放下你了，我陷得太深了，已經走不出來了。”
終於把這些話說出來，江斯越竟然有一種解脫的感覺，然後埋進許沐哲的懷裡，泣不成聲。
許沐哲拍了拍他的後背，哄著說，“彆哭了，再哭眼睛就要壞了。”
江斯越小幅度地點點頭，正想伸手擦眼淚，卻被許沐哲按住了手。
“等下。”
許沐哲小心翼翼地將他的金絲邊眼鏡摘下，然後撫摸著他的側臉，懊惱地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萬一眼鏡的碎片紮到臉怎麼辦。”
江斯越吸了吸鼻子，聲音還有著哭腔，“我怕你走了，如果不攔下你，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許沐哲心疼地幫他擦了擦眼淚。
“今天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隻是我看出你有事情瞞著我，而且這件事好像還很嚴重，我必須逼你說出來。”
停頓片刻，許沐哲繼續說，“我沒想離開你，我隻是希望你能對我坦誠點，我不想戀人之間有所隱瞞。尤其是你還把人關起來了，這我更需要知道了。”
“對不起。”江斯越聲音軟糯糯地回應。
許沐哲的心都軟了。
他看向江斯越臉上的擦傷，忍不住心疼起來，立刻拉著對方起身。
“我先給你擦藥吧。”
至於顧瑾，就暫時先不管，關個幾天也沒什麼大問題。
江斯越一臉乖巧地跟著許沐哲來到臥室，然後坐在床上，抬起頭望著許沐哲。
許沐哲翻箱倒櫃找到藥膏，然後彎著身子給江斯越擦藥。
“阿哲，你真的不怪我了嗎？”
江斯越想過被揭穿後的各種可能性，唯一沒想到的是，許沐哲竟然很輕易地原諒他了。
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怪你做什麼，我唯一生氣的是，你竟然把顧瑾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