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到一半，謝亦衍中途離開了下，偷偷溜去買單。
等他重新回到餐桌，許沐哲已經吃飽了，抬眼望著他。
“你是跑去買單了嗎？”
謝亦衍不好意思地低頭笑了下，“這不是我勸你來陪我吃飯嘛，那當然得我請。”
“當然，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下次我們再出來吃飯，你請我怎麼樣？”
許沐哲聽完後，直接拿出手機，“剛剛吃了多少，我轉賬給你。”
謝亦衍眼眸劃過失望，然後努力扯了扯笑容，“算了，也沒多少，我剛剛隻是開玩笑的。”
許沐哲抬了抬下巴，催促道，“你的飯還沒吃完呢。”
謝亦衍點了點頭，他坐下後，剛拿起筷子又放了下去。
剛剛被許沐哲拒絕後，他已經沒有心情繼續吃了，胸口感覺悶悶的，呼吸都覺得難受。
“有些涼了，不想吃了。”謝亦衍站起身，將放在旁邊椅子上的西裝拿了起來，“走吧，我送你去溫家找溫柏辰。”
“嗯。”許沐哲也站起身，跟著謝亦衍一起離開餐廳。
在車上，兩人格外安靜。
許沐哲看向車窗外，直到車子到達彆墅區，他才緩緩開口。
“你喜歡我，對吧。”
謝亦衍猛地踩下刹車，然後停在了一棟彆墅旁，緊張地望著許沐哲。
“你你看出來了？”
許沐哲無語地扯了扯嘴角，“我又不是第一次這樣問，你之前不都直接否認了嗎？”
謝亦衍握緊拳頭，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道，“是，我確實喜歡你。”
“不喜歡溫柏辰了？”
謝亦衍臉色變得有些尷尬，趕緊解釋，“我感覺我那時候都不是喜歡，就是單純的興趣而已。”
他怕許沐哲會誤解他的意思，因此抬眸看向對方的眼睛，“但是我對你是不一樣的，我第一次會這麼喜歡一個人，哪怕你總是欺負我，我依舊喜歡跟你待在一起。”
謝亦衍當然知道許沐哲是怎樣的人。
危險又迷人。
明知道不能愛上這樣的人，可他的心還是控製不住，自願沉淪下去。
謝亦衍突然緊張起來，他咳嗽了下，第一次收起他貪玩的性子，語氣鄭重地對許沐哲說，“我知道我這麼做不道德，但我還是想跟你表白，你願意去接受我嗎？”
“不要程家的千金了？”
謝亦衍毫不猶豫地搖頭，“以前聯姻是因為心裡沒有很想在一起的人，現在我已經喜歡你了，我沒辦法繼續這個婚約了。”
許沐哲歎了口氣，“對不起，我現在跟”
謝亦衍趕緊打斷許沐哲的話，“你彆急著拒絕我啊，你和溫柏辰都沒結婚。不對，結婚也有可能離婚，總之隻要我還喜歡你，我就願意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