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九龍剿匪(上)_夕城依漫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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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節:九龍剿匪(上)(1 / 2)

夕城依漫!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玄驚

一馬兩人,飛快奔馳在田間阡陌上,兩邊風景被快速的轉移。

天似鏡,風如紗,拂麵猶如紅酥手,竹濤陣陣,流水淙淙,好一個田園風光樂在處。

“啊慢點!慢點!“幽玥現在被嚇得隻有出氣的份了,整個人都緊緊縮進卿天羽懷中,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是秋風中的蒲葦,快枯萎了,她現在的感覺也好不到哪裡去,左巔右晃,若骨頭被巔散了也就罷了,可那種隨時會墜馬的緊迫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幽玥的一世“英名“呀!算毀在這匹馬上了,想她曾幻想像江湖俠女般,騎高頭大馬,風馳電掣般馳騁在廣闊天地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高喝一聲,劫富濟貧,是女俠!是英雄!可這些隻是美麗的構思呀!在這幅堪稱完美的構思圖中,幽玥忘了最基本的一點,她不會騎馬呀!

自己在馬背上“混“了三日呀!

第一日,興高采烈,無處下手。

第二日,偃旗息鼓,驚慌失措。

第三日,千拖萬拉,寧死不屈。

結果自己被某人威脅加哄騙,拎小貓似的給扔上扔下,隻剩下半條命了,看來此命休矣!

“快向左快向左掉下去了掉下去了啊“幽玥因驚嚇而狂嘶亂吼。

“亂叫什麼?“卿天羽一記爆栗下來,”閉嘴,抓緊就行了“是一種討好加寵溺的建議。

“七哥,我不要騎馬了“幽玥帶著哭腔討好道,雙眼緊閉,一絲縫都未留,雙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摟住了卿天羽的腰。

卿天羽看著懷中含哭帶泣的小野貓,心情是格外的好,把那一夜沉重鬱悶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飛馳在小徑上,夏日的田園風景一覽無遺,看那“落霞與孤鶩齊飛“,觀那”落水共長天一色“,在綠意中放飛心靈,在綠海中恣意翱翔,尋找”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的堅定,尋找”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的豪邁,回首發現,似乎走過的所有路途中,自己從未如此一腔壯誌,一派豪情過,心被風所鼓滿,綠意在其中點綴,擁宇宙正氣,得天地之曠,這種情懷不算是人生一大樂事嗎?

屈辱的童年,惡魔一樣深深折磨著自己,夜夜入夢,不得安寢,太多的故事,太多的仇恨,太多的是非,對卿天羽來說,是自己心頭一把殺人於無形的利刃,它挖自己的心,破自己的腹,每一顆落地的鮮血便化作一棵罌粟花,漫山遍野的紅碩花朵,耀紅了人的眼,撕扯了他的心,而此時此刻,這些血淋淋的痛苦都變得無比溫馨,自己或許就在這種天氣之間尋找到了一樣原本屬於自己,可太久違的東西,它有蜜的甜味,塞滿了胸膛,它有花的芬香,溢滿了心田,多年以後,在擁有變成泡沫之後,他才明白那是愛,隻是當年自己太過執拗,不明白“東隅已逝,桑榆非晚,舍去不必要的苦苦執念,才能擁有更好的幸福”人生大抵如此,失去之後,才知可貴!可上天又怎會有“重來”這一說法呢?

愛,一個多麼溫馨的字眼,它化醜陋為美麗,化虛偽為真誠,化自私為高尚,因為有愛,所以世上鮮花嫵媚嬌;因為有愛,所以人間才有笑靨如花;因為有愛,所以愛字才可源遠流長。

其實愛很簡單,很單純,不需要山盟海誓的豪邁,也不需要虛情假意的寄思,隻是人人足夠慷慨,隻要人人充滿真誠,隻要人人擁有大愛,便可得到他人的關懷與愛。

在季節的陰霾裡,把愛化作縷縷陽光,灑遍大地的每一個陰暗角落;在乾旱的日子裡,把愛化成滴滴甘霖,滋潤世間的每一棵將枯的幼苗,我們的人生因有愛而回味無窮。

誠然,冰雪不會因為寒風的參與而變得溫暖,然而黑夜會因為篝火的加入而變得明亮,在這亂世紛爭,狼煙四起的殺伐爭鬥中,到處是流離的人群,炎涼的世態,淡薄的人情,無奈的慨歎。

愛在右,情在左,走在生命的兩旁,隨時播種,隨時開花,將這一徑長途點綴得花香彌漫,使得穿花拂月之人,踏著荊棘,不覺痛苦,有淚可揮,不覺悲涼。

飛奔的馬蹄快如電,亦如閃,四蹄的節奏是那麼的明快,馬背上的幽玥,感到自己快觸摸到黑白雙煞的衣邊了,胃中像翻江倒海般的陣陣嘔吐感,可喉嚨卻被什麼給阻塞了,她突然想到,好像曾經圓豆小聲的趴在她耳邊嘀咕道懷玥,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亂說,我聽田伯跟田嬸說,若這輩子最怕什麼,自己上輩子就怎麼死的。當時的幽玥一笑了之,全不當回事,現在幽玥有點懷疑,她不是討厭騎馬,而是怕!不是怕馬,馬不是凶猛的虎,會吃會撲會咬人,也不是凶殘的狼,綠眼利爪毛尾巴,馬是溫順的,她還曾幻想過自己騎馬仗劍行天涯,可她怕騎在馬上的那種窒息感,“或許自己上輩子就死於馬蹄下吧!”幽玥有點無奈的想,純是為了找回點安慰感。

四蹄飛奔的駿馬終於緩緩放慢牢牢腳程,卿天羽拉起韁繩停在了一處庭院前,看著懷裡的人兒,真是啼笑皆非,沒想到這隻小野貓天不怕地不怕,卻怕騎馬,看來這個大千世界上無奇不有啊!這也難怪,十六年前,自己的十八皇叔,那時在陽國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物,香車寶馬,滔天權勢,金銀珠寶……天底下人人所向往的一切他都有,可誰又會想到,他會為了一個香消玉殞的女人拋棄紅塵中的一切,遁入空門,把所有的一切都棄之如草履,這也給自己懦弱的父皇一個榮登聖殿的機會,讓惡毒的妖婦掌握了他們的命運,那尺白綾上的孤魂孤單吧!又到何時才可沉冤昭雪,詔國八年的日日與夜夜,是在朝不保夕中的踽踽爬行,這些,或許就是一個人的命吧!

卿天羽從馬背上一躍而下,順手抱下幽玥,看著腳都站不穩,一副弱不禁風的幽玥,皺眉道“站穩了,我們就在這過夜,我去敲門”話語卻是商討的口吻。

“咚咚咚”卿天羽有點惱火的敲打著木門,這青天白日的,都敲了半天卻不見人開門,此時,他恨不得直接踹開門,將院主拖到跟前,杖責三十,可眼下形勢不允許他這樣做,他正在“逃難”,是個“死人”,雖說郝峰將那些隱在暗中的“不速之客”一一清除,可難免有漏網之魚的,他的“好四哥”,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見屍體不罷休,萬事還需自己多加小心,過早暴露自己的行蹤,會引來更多的殺身之禍。

“彆敲了,彆敲了”幽玥扶牆勉強站了起來,沿著牆根往木門方向挪動,卿天羽眉頭皺了一下,趕快扶住幽玥,“你這樣哪叫敲門借助的遊者,簡直就是破門而入的強盜”幽玥白了卿天羽一眼,伸手不輕不重,不徐不緩的扣起門銅扣,一邊大聲問道“有人在嗎?有人在嗎?我們是過路的遊人,想借宿一夜”三遍已過,小木門依舊紋絲不動,幽玥看了身邊臉色不善的卿天羽一眼,無奈的聳聳肩道“原以為這是個大戶人家,沒想到主人如此吝嗇,七哥,看來我們還是另尋彆處吧!”

話音剛落,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條縫,一個頭戴布巾,滿麵驚恐的老頭伸出了半張臉,用恐懼的眼神打量著兩人,幽玥很奇怪,她長得令人恐懼嗎?伸手摸了摸臉,什麼

都沒有啊!

“老人家,是這樣的,我們……”

“求你們行行好吧!不要再來了,家裡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我家老爺已經答應嫁小姐”,語氣中充溢著無奈與懇求

這一席話讓幽玥一頭水霧,這不是南腔北調唱不到一塊去嗎?什麼跟什麼呀?她全不明白,她跟卿天羽隻不過是來借宿一夜的,怎麼搞得像是土匪來搶親似的,嫁小姐?嫁給誰?他亦或是她?

天底下怪事年年有,可這事也太怪異了吧!

眼見門又將合上,還沒等幽玥反應過來,卿天羽一腳踢在門上,老者立馬經不住衝力仰躺在地上,幽玥見此景,束手無策呀!這招不等於就是不打自招,他們就成了土匪來搶親的,人是進來了,門是開了,可這後麵的路該怎麼走呀?此時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呀!

“老人家,老人家,對不起!對不起!”幽玥立馬衝上去,將躺倒在地的老者扶起,”這是誤會,我們不是什麼壞人,隻不過天色將晚,無處安息,想在貴莊借宿一夜,讓老人家去通報一聲,我等感激不儘”幽玥構思著自己該像江湖女俠般拱手言謝,可那姿勢怎麼做怎麼彆扭

老者站在對麵,巋然不動,不怒而威的卿天羽,那股寒意從腳底升到了心底,真不知自己今天這是遇到了哪幾路惹不起的神仙,全撞上了,身邊的”小公子”倒是好言好語,可這若不去通報老爺,若……這……思慮再三,若他們跟九龍山上的強盜是一夥的,或他們是在劫老爺錢虜小姐色的,這可如何是好呀!進退兩難,“好,好,兩位稍等,小人立馬去通報老爺“老者唯唯諾諾的跑走了。

“七哥,你看……這是……“

“一副狗奴才的相“卿天羽朝老者鄙視了一眼,”不知幽兒有何高見,認為七哥此法不妥“

“我想說……”幽玥看見卿天羽那副心高氣傲樣,一切責怪的話語都被淹沒了,說與不說又有何區彆?他的一言已經包含了千言萬語之意,再說再問不就是在逼責了嗎?這又何必呢?

其實,幽玥想告訴卿天羽,有些事不必如何威嚴厲色的使人害怕,因害怕而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的去完成,彼此可以和顏悅色的以誠相待,語言是解決困難的得力鑰匙之一,書中不是有三寸之舌退百萬雄師的典故嗎?丹青竹簡上,他們的故事彪炳史冊,歲月長河中,他們的名字流傳千年,今日之事,不是巧簧之舌退百萬雄師,也不是千軍萬馬中取敵首級,隻不過是很普通的小事一樁,雖說其中稍有點誤會,但又何必強人所難,與人不便呢?這些幽玥的處世觀念卿天羽不會明白,也不願明白。

人為人處事的觀念,與他的經曆是息息相關的。

對卿天羽來說,他不會向往“聞梅花香飄萬裡,憶花香幽靜淡雅”的生活,他的雄心與仇怒鞭激他要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在他走過的二十四個春華秋實中,朝朝與暮暮都是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裡涅槃,憂愁纏滿全身,痛苦飄灑一地,或許有一天,在這片瀚瀾平原上,滾滾江流東逝水,浪花濤儘英雄之時,他的人生或許會選擇暗淡了刀光劍影,遠去了鼓角爭鳴,同樣,這些卿天羽的處事觀念,幽玥不會明白,也不願明白。

謀臣策士,家國三寸簧舌裡。金戈鐵馬,江山萬裡血泊中。

在這個到處屍橫遍野,慘絕人寰的悲涼中,你爭我奪的殘酷殺戮中,塵世中又有幾人能做到眾人皆醉唯我獨醒,舉世皆濁唯我獨清呢?

生死雖是一念之間,卻也是永遠。

“七哥,你聽”幽玥屏氣靜聽,“好像裡麵有哭聲”

若隱若現的哭聲,被風狹製著,卷帶著,一聲強一聲弱,敲擊著兩人的耳廓,那哭泣之聲既像古老玄上凝結的音符又像孤城塞外吹起的號角,聽在耳中,落在心間,嘶嘶啞啞,哀哀綿綿。

“七哥,走”幽玥拖著卿天羽的胳膊朝院中走去,不是好奇心,是那哀絕的哭泣聲讓她的心也哭泣了,“我們去看看能不能幫幫忙,好不好?”幽玥滿眼期盼的盯著卿天羽。

那個眼神,讓人不忍心去拒絕,似乎吐出“不”字都是對它的褻瀆,就像麵對一片潔白無瑕的雪地,你不忍心去踐踏它的純潔與平整,陽光籠罩著它,在上麵歡快的翻滾著,卿天羽吐出了好字,可多年之後,卿天羽卻無比的恨那個字,一念之間的一個字卻奪走了他所有的一切,“若當年不是那樣……若我不同意……”多年之後,卿天羽為這個字找個可以安慰的借口時,卻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紅橙黃綠青藍紫,七彩人生,各色不同;酸甜苦辣鹹,五種味道,各有所好;喜怒哀樂悲恐驚,七種情感,品之不儘。

人生沒有如果,若有,那天地將被顛倒。

有人說,大海之所以壯觀,是因為有了驚濤駭浪的洗禮;有人說,沙漠之所以廣闊,是因為經曆了烈日的燒灼;有人說,高山之所以聳立,是因為承載了萬千的重壓。所以人生,若要美滿,就必須需要苦難孕育出芬芳。

“老爺,老爺,你不能這麼做呀!我苦命的孩子呀!我怎麼這麼命苦啊!“一聲又一聲含怒帶泣的訴苦聲從屋內傳出。

“爹,爹,求你了“一聲聲哀求的低泣聲。

“那你們說,我們怎麼辦?“砰的一聲,似乎是瓷器落地散開的撞擊聲,”老子現就去報官,就不相信這青天白日的,就沒個王法了“

“老爺,老爺“一位中年婦人抱住了一個中年男子欲走的雙腿,”不能報,官府跟他們是通的,我們會全沒命的,蒼天呀!求你開恩呀!求你開恩!“那位婦人匍匐在冰涼的青石磚地上,朝天猛磕頭,幽玥一眼就看到了如此一副雜亂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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