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債難忘難還!
這一天上午,白長壽也接觸了八個青年小夥子。他的入贅條件還沒有提出,就被對方死死的封了口,連個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白長壽往回走時,象被霜打的茄子,耷拉著腦袋,再不是趾高氣揚,腳步變得十分沉重。就象個久臥病床的病號,剛剛站了起來,腳抬不起來,擦著地皮向前移動。
忽然,路邊幾個青年人的對話,敲響了他的耳膜“就是皇帝老兒為他的公主找駙馬,老子都不會更名改姓。他一個小小的生意人,竟提出這種要求,做為要挾條件。他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他是個什麼東西,知道不知道自己能吃幾碗乾飯?……”
另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他若是一個年輕人,我非要狠狠地給他幾個耳光。他這是在汙辱我的人格。他是個數典忘祖的人,認為彆人也會叛祖離宗……”
“聽你們倆這一說,我覺的這個老家夥就不是人,白白披了一張人皮。我若是閻王爺,提前把人皮收回。”
“那你讓他披什麼皮?狗皮?”
“狗還通人性呢,他是狗都不如。”
“哈哈哈……”一群年輕人開懷大笑。
白長壽知道,這群年輕人中,有他選中八個青年人中的倆個。他今天是徹底打了敗仗。他是主動找上門去找不自在,又樹立起八個對立麵。這八個年輕人,背後都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白長壽不相信青年人都象高原、都象今天這八個年青人。為了能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給高原看一看。白長壽開始把耳朵伸得長長的,十分關注聯誼會的事。
沒過多長時間,又一場聯誼會開始了。
白長壽接受了第一次的教訓,說話變得婉轉。他是以第三者的身份去接觸求偶的小夥子。
白長壽剛以第三者的身份,介紹了女方家庭的情況,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
請問,女孩子有父母嗎?
“有,有,都健康著呢。”
小夥子抬起眼上下打量白長壽,把白長壽看得心裡都有些發毛。小夥子接著說到“女孩有父母,卻委托你來,看來她的媽媽在家是個奴隸,做不了主,那個男人一定是個土匪之類的角色。你插手人家姑娘的婚事,也好讓人費解。”
白長壽從小夥子的目光裡,從話語中,感到自己成了下三流。小夥子還是給足了他麵子,沒有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你是不是要談入贅的事?”
白長壽急忙說“不入贅,不入贅。他們隻是希望,等有了孩子之後,給人家留下一支脈……”
這個青年回答的很果斷“如果我的妻子是獨生女,而且妻子和我感情又好,女方的父母又很開明,我會主動讓一個孩子去繼承女方的姓氏,以延續祖業。孩子一般都是隨父姓,隨母姓也不是說不過去。如果女方的父母以此為條件,這事根本就不能辦。”
白長壽一聽,不由地就反問到“那是為什麼?”
這位青年很不客氣地回答說“因為女方家長的思想境界太低。說白了,這家長是個極端自私自利的人。他把女兒當成要挾的條件。可見他們對自己的女兒也沒有真愛。常言說虎毒不食子。對自己的女兒都沒有好心眼的人,他能是個好人嗎?所以,不能和這種卑鄙的人打交道。真可惜,他們的女兒被自己的父母坑苦了……”
這一次,白長壽又一連會見了八個青年人。這八個青年人,或指名、或不指名、或明罵、或暗罵,把白長壽罵的體無完膚。白長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你既然要當第三者管閒事,你就不能怕人家罵當事人,沒有明罵你這個愛管閒事的人,就是給足了你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