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薑可人!
”向朝,話說你有沒有去查一下那年輕人什麼來頭?可彆是什麼天大的人物,到時候連累了向東向南倆兄弟不好。”有一個做事比較謹慎的理事說道。
當然他口中的連累向東向南兩兄弟,實際上話裡的意思是連累整個家族。
這話徐向朝雖然聽著不爽,但也不好說什麼,如果對方真是大有來頭,那確實息事寧人是更好的選擇。
即便被人踩在頭上拉屎拉尿,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人活著誰還不受點委屈呢。
”我托關係打聽了,聽說是從莞城那邊來的,薑氏集團你們聽說過嗎,那小子的老婆就是薑家人,還聽說那小子在他老婆那邊很受氣,不受待見,具體什麼情況,他又是在哪兒做事的。我查不出來。”徐向朝如實說道。
其實他也打聽到了一些關於楊瑞的負麵信息,比如軟飯男窩囊廢等等,但他根本不信,說出來也沒人會信。便不如不說。
”算了,以我們在座這些人的本事,就是砸錢深查也查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我看還是直接聯係向東和向南吧,請他們出麵處理這事。”一位理事歎息著說道。
所有人都看向坐在首位的老人。
老人點了點頭,便是拿出手機。
他沒有給徐向東打電話,而是打給徐向南。
向東向南,一黑一白,向東白,向南黑。
英雄多出屠狗輩,徐向東徐向南這倆兄弟,小時候那是真的苦。
父母都是農民,父親一次進山打獵,被野豬拱了一下,半條腿都沒了,若非有同行夥伴相護,恐怕小命當場就交代了。
靠田地吃飯的家庭,主心骨沒了半條腿,那就等於半邊天塌下來了。
就是這樣一個家庭,出了這麼倆個在龍城呼風喚雨的梟雄級人物。
不得不提的是。徐向東聰明好學,但打小膽子就小,而徐向南不喜學習,就喜歡上山打獵下水摸魚,上個學三天兩頭把同學打得頭破血流,完全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後來,徐向南小學沒讀完就綴學在家幫忙乾農活,膽小的徐向東不敢一個人走山路,每天都要徐向南陪著上學放學。
也因此,兄弟倆感情特彆的好。
如今的徐向東和龍城第一世家的汪家來往密切,生意上也緊緊捆綁在一起,在汪家的所有合作夥伴當中,徐向東占據著非常重要的位置。
有經濟學專家在采訪中曾戲言,假如徐向東哪天栽了,那麼對汪家來說,損失絕對是巨大的。
由此可見徐向東和汪家的關係有多麼緊密,也由此可見徐向東在龍城商界的地位和分量。
而徐向南,這個人就是純粹的草莽之輩了,十七八歲進城混社會,酒吧服務員、酒店泊車、賭場馬仔。甚至是紅綠燈場所中介,凡是能賺錢的都乾,什麼尊卑貴賤道德良心在他眼裡全是狗屁,從小錢到大錢,從小混混到大混混,到如今已是廖莊手下第一猛將。
至於廖莊,在龍城的地位和林飛刀疤在莞城的地位相當。
不同的是,莞城分了新老兩個城區,林飛刀疤各執一城,而廖莊獨統龍城地下世界。
電話接通後,徐老簡單和徐向南說了兩句,就把電話給了徐向朝。
徐向朝接過電話後,便是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沒有半點隱瞞,也沒有半點誇大其詞添油加醋。
不是他不想這麼做,而是不敢。在徐向南麵前玩這些小把戲,那就是魯班門前耍大斧。
再說也沒必要,如今的情況確確實實就是他徐向朝連帶著整個徐氏家族的尊嚴都被楊瑞給踐踏了,而這通電話又是族中德高望重的理事會會長親自打的。徐向南沒有理由坐視不理。
”你報我名字了嗎?”
等徐向朝說完事情經過後,電話那邊的徐向南便是問道。
”沒有,不過那小子有些勢力的,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徐家還有你和向東的存在。”徐向朝說道。
”倒也是。”電話那邊的徐向南微微額首,隨後略感訝異地問道”人被扣下了?他也不說價錢,就要你親自去提人?”
由不得他不訝異,在龍城這個地方,居然還有人敢如此光明正大踩他徐氏家族的臉。而且還是個外地人,這著實讓人既是生氣又是想笑。
”是這樣的。”徐向朝點頭道。
在徐向南麵前,他表現得有些卑微。
其實他骨子裡本身是看不起混社會的人的,認為那些人就好比躲在陰暗潮濕之地的老鼠,但當有一次他見親眼見識了徐向南的手段和勢力後,他對徐向南就有些敬畏了。
原來有一種混社會的人,是真的不把人命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