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危在旦夕!
“撲通!”
趙墨直挺挺的倒地。
半石化的身體,一點點恢複肉色。
“你說……電影很好看……”受到如此恐怖的傷勢,他居然沒有直接死亡,趴在地上,身體抽搐,用虛弱至極的聲音道,“是……是真的嗎?”
“真的。”張書安對著對方後腦補上一梭子,說出自己最真實的評價,“雖然故事繞來繞去,反轉來反轉去,完全是你一個人的自嗨,壓根不考慮觀眾的觀影體驗!”
“但是……”他微微一笑,“我喜歡。”
這段話他隻是對著屏幕說,沒有用語音發送出去。
隨著最後的補刀,趙墨徹底失去了動靜。
“蕪湖!”
輻射發出興奮的歡呼聲,得意的對著敵人的屍體豎起兩根中指,以示尊敬。
這是他的斬殺彩蛋,以前殺掉幻腦時觸發過一次。
“不過如此……”張書安撇撇嘴。
他喜歡對方的電影,無法改變趙墨是個變態的事實。
這種思想異於常人的變態,還擁有強大的頭腦與實力,無論是對張書安還是對這個世界,都是巨大的威脅。
素未謀麵,趙墨就能布下那樣的連環誅心之局來對付虛影輻射。
不敢想象,這次吃了癟之後,他會使出怎樣殘忍的手段。
肯定比上次的局麵更恐怖十倍、百倍!
張書安無法確保自己次次都能這麼好運。
讓這個人多活一天,他都會寢食難安。
興許過了今晚,就會有大量無辜的人因為對方的下一次布局死於非命。
在認出對方的身份之後,他便已經做好了打算。
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殺掉這家夥。
因為張書安知道,自己未必頂得住對方的下一次手段。
這是最好是時機,也有可能是他唯一的機會。
隻要有些許的猶豫,就有可能錯過。
但他這次很堅定,沒有半點遲疑。
甚至在對決當中,張書安發揮出了自己最完美的狀態。
他在遊戲裡,真的屬於那種“狂的沒邊”的類型。
在“危在旦夕”中,由於利害關係太大,束手束腳,他的狂妄程度,壓根不及玩其他遊戲的十分之一。
這次可能由於是背水一戰的緣故,張書安第一次徹底放開手腳。
因為他知道,放棄這次機會,下一次再見時,他絕對會無比痛苦與後悔。
抓住機會,但是沒能殺掉趙墨的話,對方一定能猜出他的真身,一樣是死。
所以,張書安沒得選,他無論如何都必須殺掉對方。
徹底放開思維禁錮,不再束手束腳之後,他才真正的進入狀態。
現實中張書安自閉又自卑。
遊戲裡他的自信,簡直膨脹到了一種近乎瘋狂的地步。
正因如此,他才敢為了一個機會,自爆身份。
這種瘋狂至極的舉動,現實中的張書安恐怕想都不敢想。
因為他會怕,會畏首畏尾。
萬一殺不掉趙墨呢?
萬一趙墨能把消息傳遞給彆人呢?
萬一趙墨能重生呢?
一個個“萬一”,像是一道道枷鎖,束縛住了他的思維與膽識。
這便是常人,瞻前顧後,猶豫不決。
玩遊戲時,張書安時常在開槍的那一刻,就能預知敵人已經死定了。
這是他的自信。
當他看到趙墨的一舉一動,思維想法,都被他看透、都在他的預料當中之時。
他意識到自己原來不是站在山底仰視對方的那個人。
他也可以站在山頂,看著對方順著自己預估的路線,一點點走上來。
他的自信,被一點點推上了頂峰。
自爆身份之前,在張書安眼中,趙墨已經是個死人了!
對一個死人,說什麼都無所謂。
這就是他在遊戲裡的“狂”!
狂的離譜,狂的沒邊。
哪怕十一隻是隔空與他玩過遊戲,都受到這種自信到近乎瘋狂的魅力影響。
忍不住親自來找他,想邀請他一同成為時空盜賊。
但凡張書安現實中有遊戲裡一半的自信,十一見到他時都不會那麼失望。
張書安的自信,不止於自爆身份。
到了這種境地,他甚至連真正的底牌都沒拿出來。
那台泰坦機甲,他一直都沒有使用。
因為,在張書安眼中,不值得為一個死人動用底牌。
這張底牌,是留給另一個人的。
既然是在小熊市開戰,一直死盯著他的五魔王,有可能收到消息趕來。
對,張書安在對付趙墨的同時,居然預留了一張底牌給可能出現的五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