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遙被拉去乾了一天的粗活,好不容易回屋休息,整個人直接癱在床上一動不想動。
秦媽媽可真是物儘其用,看不得她閒散。
隻要她稍稍喘口氣,就會指揮她做這做那。
還是部門主管柳陌顏在的時候好,可以找各種理由出去溜達,一玩就是一整天。
她盤算自己手裡有的錢財,心想著之後該去何處,不知不覺就睡過去。
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柳家安靜的可怕。
便是守夜的婆子,也熬不住坐在角門打盹。
夜風吹動,屋簷下的燈籠一搖一晃,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一道黑色的身影翻牆而入,靜悄悄撬開徐遙的房門。
床上睡著一個人,黑影輕手輕腳走過去。一靠近床邊就迅速拔出匕首。
手裡的匕首狠狠往床上紮,連插幾下,卻發現不對勁,身影掀開被子一看,床上竟空無一人,隻有軟軟的枕頭。
那人知道上當,連忙轉身。
可來不及反應,便被人卸了雙手,摁倒在床上。
那人還想反擊,徐遙點了幾下她的穴位,那人便動彈不得。
徐遙聞到她身上熟悉的香氣,她就說,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扯下那人臉上的麵巾,對方是個女子,今日隨著張二娘子來到柳家,跟在那個慧娘身邊伺候。
徐遙來了興致“你是什麼人?為何要殺我?”
那人冷笑“張瑤,你裝什麼蒜?今日被你抓到算我倒黴,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可你既然活著,就彆想逃脫宗門的製裁。”
徐遙想都不想,便給她一巴掌。
響聲清脆,女人不可置信的瞪著她,“真你敢打我?”
徐遙又給了她一巴掌,見她不老實,連著扇了好幾巴掌,直到自己的手酸痛。
女人憤恨,眼神能殺人。“有種你殺了我。”
這蠢女人,跟當日要殺自己那個二貨,莫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說話的語氣如此相似就算了,辦事也是一股腦的愚蠢。
“第一,我不姓張,我姓徐,叫徐遙。第二,什麼元清宗,老娘聽都沒聽過。你這蠢貨到底是什麼身份,居然跟韓家人一塊混進來,你若不老實交代,我將你送去衙門,定讓你有去無回。”
“你!”
女人憤憤的瞪她一眼,隨即冷笑“好啊,就怕將我送去之後,就是你的死期。”
“這話什麼意思?”徐遙一點不見緊張,順著她的話問。
莫非衙門裡,也有他們的人?
徐遙覺得不對勁,再仔細聽了聽,發現整個柳家都安靜的很詭異。
不應該,往常這時候,就算徐遙睡著,她偶爾還能聽到有人說閒話的聲音。
她頓了下,道“你給他們都下藥了?”
要不然這些人能同時都安靜的這麼詭異?
女人不屑的冷笑“不過一點迷藥而已,下在井水裡,她們喝下去不會有什麼大礙。但後麵,可就說不定了。”
“怎麼說?”
“他們竟然敢說收留你,那他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真是囂張的不得了,徐遙又給她一巴掌,“都他娘成階下囚了,還在我這囂張。現在我問你答,你要是不說”
“你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