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遙聽的有點興趣,這個吳三郎到底有多厲害。
當然,徐遙不是好戰,她就是想見識一下,這天下第一跟天下第二打起來,到底是如何精彩?
裴爍見她不說話,以為自己的建議,她並不肯聽,於是有些著急道“師父,我說的千真萬確,真不是騙你。那吳三郎實在不是好惹的,實在不行,王木誌的事,咱們再往後壓一壓。”
鄭池出現在這裡,裴爍怎麼想都覺得對方設了陷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徐遙想了下,覺得現在殺鄭池,既不賺錢又還費勁,索性不乾這個。
“鄭池我動不了,王木誌我還動不了嗎?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絕不會食言,一定從他嘴裡問出你父親的下落。”
裴爍聽她說的信誓旦旦,忍不住又燃起希望,“弟子日後定當當牛做馬,報答師父。”
徐遙打了他一下,“說什麼蠢話,還是好好做個人吧,做什麼牛馬。”
徐遙盤算著去王家祖宅,把王木誌綁出來。
結果才走到大門口,老遠就瞧見王木誌上了鐵甲衛的馬車,一路被送到了鐵甲衛。
徐遙不用想都知道,這裡麵有很多元清宗的殺手。
她要是敢在這裡動手,就算能毫發無損的退出來,也得累個半死。
弄死一個王木誌,要費這麼大的勁,實在是虧本的買賣。
徐遙不想費這個勁,於是並沒有動手。
裴爍想了下,“或許我們能把人引誘出來。”
徐遙腦子裡正盤算的,怎麼把鐵甲衛炸了,然後趁著混亂,把王木誌弄出來。
聽裴爍這樣一說,頓時疑惑得很。
“你瞧他那個樣子,貪生怕死的。莊幕還說這姓王的跟鄭池不對付,如今為了保命,都跑到鄭池的大本營躲著,可見我比鄭池還可怕,什麼法子能把人引誘出來?”
裴爍笑了笑“調查過,這王木誌愛財,手下有不少產業,其中最有名的是一家珍寶閣。珍寶閣裡買賣的,都是西域來的奇珍異寶,珍貴萬分,一年的流水就有好幾十萬兩銀子。是他手裡最賺錢的產業。”
徐遙聽到幾十萬兩銀子,雙眼直放亮光“賣的什麼東西這麼值錢?”
她是真想不到,盤京的有錢人這樣多。
那可是幾十萬兩。
“這裡麵賣的東西,一方麵的確是奇珍異寶,但另一方麵,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勾當。”
“此話怎講?”
裴爍道“我去過珍寶閣,裡麵的東西跟白色銀樓裡的東西相比,相差甚遠。”
徐遙見他提起白家,不自覺想起白令之,見他神色如常,才鬆一口氣。
“他平日裡招待的客人非富即貴,但他的身份,那些人怎麼會買他的賬,所以我懷疑,珍寶閣的存在,是暗中賄賂聯絡的地方。”
徐遙驚訝,官員的路子是真多。“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打著買東西的名義,暗地裡給王家送錢,果然還是有權利好。”
沒有權利的商人,想方設法辛苦經營出來的錢財,人家有權的隻要勾勾手指,這些商人就要心甘情願的奉上金銀珠寶。
裴爍點點頭,認同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