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就說是我送的。”戰煜丞將鋼筆放下,“合作,講究的不就是禮尚往來?我給紅桃k送份禮物,她也該送點東西給我。”
男人一聽,當即明白了戰煜丞的意思。
那瓶水,並不是廖毅的救命稻草。
但喝水的人卻以為那是希望,在看到守衛的人丟進來一瓶水,他幾乎想也沒想就爬上前去喝。
狼吞虎咽般喝下去大半瓶。
就在廖毅以為戰煜丞沒有真正的放棄自己的時候,五臟六腑一陣絞痛,痛得他說不出話來,隻能瞪大雙眼,痛苦的嗚咽著。
當他意識到這瓶水裡有毒的時候,瘋狂的摳著喉嚨想要將入腹的水都吐出來。
一切都是無濟於事。
血腥味湧上來,廖毅噴出一口血,無力的倒在地上。濃稠的血糊住嗓子眼,讓他喘不上氣來。
他用儘全力的抬起手想要抓住什麼。
可下一刻,手臂就無力的垂下來。
倉庫的門被人推開,光線落了進來,兩名黑衣人走進來便看到地上一灘血,廖毅似乎死前還在極力的掙紮,雙目凸出,張著嘴,觸之可怖。
“怎麼處理啊?”
“還能怎麼處理?隨便找個地方,燒了。”
“可……萬一被人發現怎麼辦?”
“呸呸呸!你大可放心,我們少主自會安排好。你少杞人憂天,這麼多年了,那不成還第一天處理這樣的事情?趕緊,抬走。”
……
離開殯儀館後,餘清舒便想一個人走走,易霄實在不放心,非要她說個地方,他親自送到了再離開。
地方?
她也不知道自己去哪,又或者說能去哪。
看易霄不罷休,餘清舒忖了忖,隻好掀唇說了個地方。
車在油柏路上行駛了大概四十多分鐘,從郊區回到市區,最後駛入一處洋樓前的院子。
“清舒,你怎麼會想來這裡?”易霄看著前方小洋樓上掛著的招牌——梔。
她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隨便扯了個地方,竟是回來這裡。
“之前拜托這裡的人給小洛定了套小西裝。”餘清舒淡聲道,“既然出來了,正好過來拿一下,小洛現在跟秦鼎回去,一時半會穿不上,我拿回去放著。”
聞言,易霄也沒再問了。
隻是看餘清舒臉色依舊蒼白,緊促的眉頭並沒有鬆解幾分,“那你要回去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來接你。”
餘清舒下車,聽到這句,不由得扯出一抹笑,“易律師,我不是小洛,不是小孩子了。”
“可我答應了——”
“我答應了餘總會好好照顧你的,所以我不能放你一個人,萬一出事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餘總交代。四年前你出事那會兒……”不等易霄說完,餘清舒便搶先一步學著他的語氣,把他還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