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話是在思考到底要先回答你的哪個問題。”
“我也沒有啞巴，隻是太久沒見到你，有些緊張……”
它用的是神識交流，也明白這個時候說妖語煞風景，麵對夫諸，它從來不會用本菇自稱。
現在它唯一的遺憾便是夫諸化形了，而它卻因為加固封印而靈力不足，遲遲不能化形，隻能用笨拙的本體見心上人，還不會說人話……
麵對夫諸，它總是有些自卑。
畢竟，它隻是個實力不足，因為意外成為妖神的蘑菇精……
……
洛衡是什麼時候發現不對的呢？
他躺在粉霧花海中，身邊是一隻隻抖著金色蝶塵的幻夢蝶。
為了保持清醒，他強行用匕首在手腕上劃出一刀又一刀的血痕，鮮血灑在粉霧花上，妖豔刺眼。
遠處莫侑微笑著負手站在花海之外，師弟師妹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酣睡。
洛衡額間青筋爆起，狼狽的單膝跪地，依靠右手中插進土壤的匕首支撐身形不歪。
狠狠地咬了下舌根，疼痛刺激靈台，使得恢複片刻的清醒。
他看著前方道貌岸然的莫侑，低啞的嗓音揉碎了，混著氣聲嗬斥質問“你，到底是誰！”
莫侑微微訝異，“你居然還沒有陷入幻境？”
“那可不行，你不入幻境怎麼給你洗腦呢……”
自問自答。
目光落在清醒和混沌之間苦苦掙紮的洛衡身上，看著他不甘的倒在花海中，眼神淡漠。
莫侑小心翼翼取出緋紅的石頭，拂去上麵的灰塵，視其如綺麗瑰寶。
指尖一點紅芒，石頭向上的一麵變得透明，隱約可以看見裡麵躺著一位拇指姑娘，她正安心恬淡的睡著。
妹妹，哥哥一定會幫助你重生……
一個時辰後。
清霄宗弟子一個接一個的蘇醒，洛衡踉蹌著起身，迷茫的望著周圍的景色。
哦，他記起來了。
他們不小心誤入幻夢蝶的地盤，中了幻境，但為什麼總感覺胸口有點堵呢？
洛衡掐著心口處的法袍，自己似乎忘了什麼……
眼神不經意落在手臂上，心頭異樣如流星般劃過，為什麼他會覺得手臂上應該有傷？
“洛衡，該走了，去找天心果。”遠處的莫侑緩緩‘蘇醒’，一番同門之間的友好問候，已經恢複儒雅從容，對洛衡輕笑著。
！！
大師兄一直都這麼溫和嗎？！
“……這就來。”洛衡失神的應道。
潛意識告訴他有問題，但是記憶卻拚命的回放師弟師妹們覺得大師兄太過嚴肅不苟，莫侑為了讓自己顯得不那麼高冷，努力讓自己變得平易近人。
記憶，應該不會騙人的……吧？
……
一晃兩個月。
江卿虞坐在靈泉邊，凝聚了一團水清洗，明天是秘境出口開啟的日子。
夫諸臥在草地上小憩，蝴蝶蜻蜓圍繞著飛舞，花草豐茂，落英繽紛。
“夫諸前輩，秘境明天就要開啟了，您要不要去外麵看看？”
“不去。”夫諸眼睛也不睜，懶洋洋的回答道。
“好吧～”夫諸避世不出，江卿虞也多勸，“那夫諸前輩，晚輩江卿虞告退。”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