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去你娘的!金猊,老子要跟你絕交!!!!!”姑獲鳥氣的哇一聲又是一口陳年瘀血,啪嘰一下,徹底倒地不起。
九層妖塔內後續事件如何,江卿虞並不知情,她對金猊獸的反應著實有些好奇,看向鴉隱問道“師兄,你跟這頭金猊獸認識?”
鴉隱默了片刻,道“嗯,有點淵源。”
江卿虞亮晶晶的眸子好奇望著鴉隱,其中的意味不必明說。
鴉隱淺淺歎了口氣,無奈的說起故事“我第一次曆練時,遇見他在吃人,一身因果,罪孽滔天,雖然那時候我的修為不高,但他卻也隻是幼獸,我與他纏鬥一夜,挫了他的妖丹,挑了他的腿筋,但我身受重傷,無法徹底誅殺他,趕來伏魔的渡劫尊者將我救下,並派門中弟子尋同樣半死不活的金猊獸。”
江卿虞麵帶擔憂“那師兄……”
鴉隱嘴角牽了牽,露出一個不甚熟練,但比二人血魔洞初見時好太多的微笑,思索良久,像是在回憶與當時的情況。
片刻後,他道“我沒事,渡劫尊者帶我回青燈寺養了一月的傷,未曾留下舊疾,至於金猊,我離開青燈寺的那天,則被青燈寺弟子們捆進妖塔自省。”
江卿虞噗嗤一聲,金猊有沒有反省好不知道,反正這次姑獲鳥絕對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陰影。
“師兄的劍意又精粹了不少,回宗後你壓製修為和我比一場吧?”她道。
鴉隱點頭應下。
九層妖塔外圍,渡劫尊者坐在原地打坐,江卿虞二人方才靠近便睜了眼笑著道“阿彌陀佛,多謝二位相助。”
江卿虞“尊者嚴重了,都是分內之事。”
可不就是分內之事嘛。
鴉隱雙手攤開呈上那顆顏色黯淡了許多的功德舍利子,魔氣妖氣祟氣等多數汙濁之氣的侵蝕下,它居然還能保持金色可想而知他的主人坐化前有多厲害,想必飛升也隻是一步之遙。
看出江卿虞的疑惑,渡劫尊者笑了笑道“阿彌陀佛,這顆功德舍利子是我寺第一任禪主坐化所得,已供奉前殿受香火千年。”
江卿虞頓時心生敬意,朝著舍利子行了一禮。
“不妨事不妨事,”渡劫尊者神色慈祥。
鴉隱從腰間取下海棠花枝,與舍利子一同呈在手中,對著渡劫尊者彎腰道“還請尊者指引!”
一道金光自渡劫尊者手中射出,將其與海棠花枝舍利子連接,就江卿虞的角度,看上去像是將海棠花枝種在了舍利子上。
而渡劫尊者澆灌的水也是難以積攢的功德之力,此時他們正像被打開了閥門,往海棠花枝上衝刷!
肉眼可見的海棠花枝開始鮮活,上麵的花葉掉了又生,生了又掉,仿佛在經受春夏秋冬的錘煉。
那顆舍利子則在逐漸黯然失色,最後化作一顆古樸的,隻有微弱金光的舍利子。
鴉隱麵上自責,但深知不能出聲打擾,否則功虧一簣,江卿虞也是一樣。
片刻後,海棠花枝上的花愈發嬌嫩,葉子翠綠,渡劫尊者緩緩收手,吐納出一口濁氣,慈眉善目道“鴉施主,已經好了。”
鴉隱捧著花枝行了一個大禮“多謝渡劫尊者!”
江卿虞跟著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