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剛退到門口,又被叫住。
李泫“讓去北洲的人都撤回來。”
“……是。”
守衛壓住震驚的神色,領了命令,撤走。
待守衛走後,李泫疲倦的往躺椅上一靠,整個人如同脫力一般閉上了眼。
良久,複又睜開,取出那顆緋紅色的石頭輕輕撫摸,眼神逐漸堅定。
竹海風聲不絕,竹枝搖曳,慢慢的,風止,竹也不再晃動。
天卻暗了。
……
……
江卿虞一覺睡醒已經是日上三竿,腦子昏昏沉沉,但比前幾日都要舒暢。
她打了個哈欠,從枕頭下取出那瓶睡了還想睡,這是大師兄發明的助眠藥,效果果然好,她現在真的有種睡了還想睡的衝動。
不過,她看了看透過窗窟窿射進來映在杯子上的點點光斑,揉了揉太陽穴,起身洗了把臉。
擦完臉,看著水盆裡的臉,右手緩緩撫上臉頰,一滴水滴落進去,蕩起一層波瀾,倒映在水麵上的臉也變成皺皺巴巴的樣子。
江卿虞歎了口氣,將水倒掉,決定出門放個風。
剛出狐狸洞,迎麵撞上一個腳步匆匆,健步如飛的狐狸士兵,江卿虞心不在焉,被撞的腳下一個趔趄,扶著牆站穩。
那士兵見撞了人,而且還是王的客人,立刻停下道歉,江卿虞見他慌慌張張,沒有責怪,隻是問道“怎麼了?這麼急?”
士兵明白這隻兔子姑娘是王的好朋友,於是老實回道“今早傳來消息,虎族對我們狐族發起了戰帖,在下正要去通稟王上!”
“戰帖?”江卿虞微微訝異,但又覺得這的確在情理之中。
他們的軍師無緣無故被人擄去,作為對立麵,虎威第一個想到狐族也是正常,不過江卿虞訝異的不是被虎威猜忌,她訝異的是這虎威瞎貓碰上死耗子,還真讓他給猜對了。
他的親親軍師李泫,還真就是讓他們給擄來的。
江卿虞本來想去湖邊亭吹吹風,想了想,道“我也一道。”
士兵不疑有他,在前引路。
正在開會的白潯見到士兵,沒有意外和被打斷的煩躁,反而問道“可是彙報虎族進攻一事?”
士兵跪在地上,道了聲是,“回王上,目前虎族正在集結兵馬,虎王虎威禦駕親征。”
白潯笑了一聲,道了句“你下去吧,今天會就開到到這,諸位長老也都先回去吧。”
大長老神色懵圈,看不懂白潯的決策,委婉問道“王上,虎威在集結兵馬,我們難道不應該也探討一下應戰的事宜嗎?”
白潯挑眉“大長老在懷疑我的決定?”
大長老胡子一抖,低頭道“不敢,隻是……”
白潯一言打斷“你們不必關心這,我早已經有決定,你們該乾什麼乾什麼。”
說罷,他便笑著朝著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