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貪婪地感受這裡的氣息,生怕忘記,不知要多久才能與它重逢,也許一輩子再也見不到。
“宗哥!怎麼了?”
“沒事!我雖然是個農村糙漢,沒讀過幾年書,但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的心境,故土難離的惆悵……。”
“那你為何不和家人多待些時間!”
“對於我這樣的人,這裡容不下我,這個世界容不下我。我的存在,隻會給家裡帶來災難。早晚都要離彆,長痛不如短痛,多待一刻,心裡的痛多增加些,愧疚更盛……!”
“聖哥,看開些,還有很多人比我們更加不幸。”
“那倒是,對了,兄弟!你們都叫丁磊,我真不知如何區彆你們的名字?”
“我和丁哥都說好了,以後你們就叫我小名毛蛋!”
“好!毛蛋兄弟,丁兄弟呢?”
“他說去辦點事,讓我在這裡等你,然後一起去村外等他。”
“好!我們走!”……。
“你們都在!”遠遠的聲音傳來,丁磊回來了。此時已是淩晨兩三點。
“丁兄弟!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
“去翼省!走之前,我給你們一樣東西,穿上它,用意念驅使,可以到世界任意地方。”
丁磊從空間取出兩雙凎釘鞋,讓他們穿上……。
翼省,離市機場不遠的大山,一處農家院落,一個女子雙眼無神地,不知在這間肮臟,充滿難聞氣味的房間炕上坐了多久。
那個一臉凶狠猥瑣的老男人,在她身上發泄完獸欲後,去隔壁房間睡下了。
他離開前,將門窗都鎖得鐵死。
在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即使周圍住了有人,即使聽到她撕心裂肺的痛苦呼救,他們都選擇沉默。因為,這已經司空見慣了。
這裡都有買賣媳婦兒童的傳統,折騰完也就不叫了,即使不聽話,再賣出去就是。
她叫張佳妍,是川省人,家裡姐妹眾多,生活條件拮據,她是老大。書沒讀完,早早進入社會打工。
原本在京城做保姆,但京城競爭激烈,錢又掙得少,房租飲食太貴……。後經朋友介紹,來石門市打工。結果是一場騙局,將她騙到ktv上班。
這裡上班,大都是從事那種灰色產業。她誓死不從,結果被人糟蹋後,賣到了這裡。
這個老男人是ktv老板的表舅,是專門從事拐賣婦女兒童的人販子。這個村,大部分人家都靠這種違法犯罪發家致富。都與ktv老板沾親帶故。
他們將那些在ktv不聽話的女人販賣到豫省、晉省、陝省……甚至是賣到蒙省等地。
對於那些模樣好的,如果順從,就留下來用幾年再賣。對於不聽話的,賣前先將她淩辱一番再賣……。
張佳妍想到這些年來的心酸,這些天來的非人欺辱,眼裡閃過一絲決然。
她強忍身體不適,尋找能夠了結自己的東西。但房間除了發黴肮臟的被褥,什麼也沒有。
她就用牙咬破被褥床單,撕成布條,做成一根布繩。將桌子凳子在炕上拚攏,踩到上麵。將布繩掛上房梁,打上死結。然後將頭伸進布條中,踢翻了凳子。
聽到響動的隔壁老男人,隻翻了個身,繼續睡。女人掙紮了幾下,眼珠漸漸鼓了出來……。
又睡了一陣的老男人,越想越不對勁,乾脆穿上衣服,開門向隔壁走去。當他打開門的那刻,嚇了一跳,女人懸掛在房梁上,已經一動不動。
暗罵了句晦氣,他上去將女人解了下來,正準備拖出去埋了。但門口不知何時打開,走進三個人。
“……你……你們是誰?”
“你這畜牲,不配知道我們的名字!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們哪裡的,跑我們村來撒野,信不信我讓你們走不出……啊!”還沒等他說完,丁磊一腳踢在他的褲襠上。這一腳勢大力沉,將他的胯骨直接踢碎,疼得他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畜牲!你所乾的缺德事罄竹難書,就讓你如此死去太便宜你了!”
“丁兄弟!讓我來吧!”丁磊早已經把他們來此的目的,以及所救人的悲慘經曆,以及這些惡棍的所有惡行,用腦電波告訴了楊宗聖和毛蛋。氣得這兩人七竅生煙,咬牙切齒。
“好!留他一口氣,能聽到就成!”丁磊冷冷說了一句,抱起地上的張佳妍去了隔壁搶救。
“好漢!大爺!祖宗……!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饒命啊……!”
“你再也不敢了,能挽回那些被你害死的生命嗎?你想過她們的痛苦嗎?在你這種畜牲的眼裡,除了錢,就是害人!我讓你呱噪……。”
楊宗聖拿了一根鐵棍,對著他的嘴就是一通猛捅,直到血肉模糊,再也發不出聲。然後將他四肢打斷,將他兩隻眼睛挖出,看著在地上扭動,痛苦掙紮的畜牲還有口氣,才罷手。
“你慢慢回憶吧!反省這些年所犯下的罪惡!放心,你們這個村,做惡事的人,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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