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寒江,有空我再來看你呀!”
贏無葉巨翼輕輕一拍,巨大身軀已經飛了起來,而他背上形成了一個透明的光罩將柳思思在中央,接著整個身軀化作銀光向東激射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二人視野中。
雪寒江畢竟少年心性,見柳思思離去,雖然隻認識了一天,但心裡不免覺得有些失落。
“我們也走吧。”虞不器輕輕拍了拍雪寒江的肩膀。
“寒江,你會識字嘛?”
“虞先生,我不會。”
“那你想學嗎?”
“當然想學。”
“那我教你吧。”
“真的嘛?”
“當然是真的。反正我受傷頗重,估計要養傷好久,我在縣城並無居所,身上也沒帶多少錢財,思來想去隻能打擾你了,教你識字權當房租好了。”
“那太好啦!”
虞不器和趕著八隻山羊的雪寒江,在溫暖的陽光下,迎著柔和的春風,向縣城方向走去。
不
多時,兩人便來到了李大叔家。
“李大叔!”雪寒江熟練的將羊群趕進羊圈,見院內無人,叫了一聲。
不多時,李勝一臉鼻青臉腫,從屋內走了出來“,小寒江,今天挺早呀?”
“李大叔,你又被嬸嬸打了呀?”雪寒江見他模樣就知道又慘遭家中母老虎痛毆。
“胡說!這傷是你李叔上屋頂清理瓦片之時,不小心失足跌落,撞到的。”李勝老臉一紅,辯解道。
“李大叔,對不起,羊丟了一隻。”雪寒江一臉羞愧,從口袋拿出那錠銀子,連同鞭子一起遞給李勝,“李大叔,我會照價賠償的。”
“什麼!”李勝差點叫出聲來,連忙用左手捂住了嘴,右手接過了鞭子,看了看屋內,小聲道“小寒江怎麼一回事?”
雪寒江哪裡能夠實話告訴他,難道說他的羊被龍吃了?一時想不出解釋,急的額頭都是汗。
“這位李兄,此事卻是與我有關。”虞不器此時從院外進來,卻不知何時,背後那柄劍卻是不見了。
虞不器向李勝行了一禮,對其解釋道“在下虞不器,從東邊遊曆而來,今日我路過南湘湖邊那片林子的時候,居然遇上了幾隻惡狼。我自知不敵趕緊逃跑,不想卻路過這少年放羊之地。那幾頭餓狼見了羊便放過了我,轉頭將一隻羊叼走了。惡狼凶猛,我和這少年實在難以抵抗。”
“原來是這樣呀。”李勝見虞不器身上多有傷口,便信了幾分,想到群狼撲殺山羊更覺有幾分懼意
|“此事因我而起,無論如何都應我來負責。”虞不器從袖中拿出了一小塊碎銀子,遞給李勝,說道;“這二兩銀子,權作補償。望李兄見諒。”
李勝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虞先生客氣了,一隻山羊一兩銀子就足夠了。我去拿錢找給先生,先生身上有傷等下還是去醫館找大夫看看吧。”
李勝連忙進了屋。
“什麼!”
屋內傳來一聲女人的尖聲,隨即安靜了下來。
不多時,李勝已經出來,將一貫銅錢遞給了虞不器。
轉身將雪寒江拉到一旁,小聲罵道“你小子就知道當好人!趕緊把銀子收起來!就算你弄丟了羊,你李叔能要你的銀子嘛!你個小娃娃以後用銀子的地方還多著呢!還好虞先生是個好人,等下帶著虞先生去醫館好好看看。”
雪寒江低著頭,眼睛有些模糊,重重的點了點頭。
“虞先生,這孩子是咱們縣城人氏,對縣城熟悉,為人老實,就讓他帶你去醫館醫治吧。”李勝訓完雪寒江,對虞不器尷尬一笑,說道。
虞不器也笑了笑,“如此甚好。”
雪寒江和虞不器兩人和李勝告彆,一同走出了院門。
“寒江。”
“嗯?”
“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也。”
“虞先生這句話什麼意思呀?”
“以後你就知道啦。”
“那咱們還去醫館嘛?”
“還是去你家吧。我這傷醫館治不了的。”
“嗯。”